第二六一章 花柳病防治;那两个是美国最穷的州之二(1 / 2)

周长风这才想起来大明组建特种部队的保密级别并不低,自己还是因为是提议者的缘故才被告知掩人耳目的“仪鸾司”的存在。

好吧,沐煜一个空军中级军官,如果对此知情反倒是怪事,那样的话就得好好反思一下明军的保密水平是不是四面漏风了。

如今的特种部队一般指的是辎重、工兵、防化、防疫这些不同于普通兵种的特殊种类单位。

于是周长风干咳了两声,解释道:“此特种部队非彼特种部队,我说的其实是一种轻装部队,人数少,灵活,训练有素,是精锐中的精锐。”

“哦,这样啊。”沐煜盯着他,想了想,颇为自信地猜测道:“按照曾经剿匪的经验来看,大部队的确不方便进山,容易被耍的团团转,所以适合在外线围堵牵制,然后让这种灵敏的精兵追截,是吧?”

“没错。”

“我觉着的确恰当。”

“当然这只是战术上的指导思想,也许它是致胜关键,但为了避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配套的政策也不能少,否则只会被拖的焦头烂额。”

“什么政策?攻心计,瓦解人心吗?”

面带微笑的周长风说道:“抵抗军所处的环境艰难,非战斗减员很多,如果仅靠自己的话很快就会失去战力而崩溃,必须存在外界支援,比如当地民众。”

沐煜深有同感,点头赞同道:“的确,深山老林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蛇虫蚂蚁、豺狼虎豹,也难找好地方修整,没有他人支持肯定难以为继。”

他沉吟道:“莫非是直接迁走周围百姓以断绝联系?然后焚毁屋舍、移走一切可利用的物品?”

好你小子,一上来就光光光?

略感无语的周长风回道:“呃…这样也不是不行,但比较极端,容易起反作用。综合来看,消除当地百姓的敌意,笼络他们,然后设法策反抵抗军中的人作为内应比较好。”

“以利诱之么?”

“具体该怎么做得实地调查以后再做定论,不过鉴于日本的苛捐杂税又多又重,百姓穷困,少量减税并且分发财物,效果应该不会差。”

能参与册封仪式与宴席的军官都是一支独立单位的主将,周长风是陆战一团的主官、沐煜是第二〇轻轰炸支队的代理主官,所以他俩虽然军衔“不高”却能参与。

除了二者之外,大部分军官都是上校和准将。

结果这俩年轻人在宴席上大谈如何剿灭抵抗军,反而成了最受关注的,搞的在场的众人都颇为尴尬,因为那些日本宫廷、内阁成员或多或少都会汉语。

而且周长风和沐煜二人因为兴致盎然,都并未留意到其他人的眼色,直至聂铨干咳了几下,瞪了他俩一眼,这才消停下来规规矩矩用餐。

等宴席完毕,聂铨令人将他俩叫去了暂时布置在陆军省大楼的第二军总兵处,然后狠狠地将二人批了一通。

好端端的宴席,你俩小子当众谈论剿灭抵抗军的事,这不是坏大家心情吗?知礼懂礼守礼的基本规矩都不守了?这不是败坏天朝王师军官的形象吗?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二人最后是灰溜溜地离开的。

殊不知,这场平稳度过的册封仪式和宴席在某些人看中是多么的扎眼。

自古以来都独立自主的“太阳之国”,而今竟然真的向中國俯首称臣了。

足利义满和丰臣秀吉虽然同样获得过册封,但都只是表面工夫,毕竟那时候的明朝可管不到东瀛列岛,可现在却再也不一样了。

出于报复的心理和宣扬自身存在的目的,奋勇守土军之中的激进人士私自制订了袭击计划。

他们秘密挑选了七人,准备了一门拆成零件状态的81㎜迫击炮和少量炮弹,将之悄悄运到了距离皇居直线距离大约两公里的一座旅店的二楼。

原本的计划很简单,趁大明册封使者一行人经由二重桥进入皇居的时间,向那儿快速发射,之后立刻抛弃武器逃离,隐匿于东京的茫茫人海中。

然而最终因为有人动摇,在凌晨时独自逃亡背叛,向附近巡逻的第七师的几名宪兵报告了情况。

最后,数十名士兵在一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包围了这家旅店。

在那之前的几分钟里,一个班的士兵换上便装陡然闯入,有心算无心,期间都没开几枪,六名抵抗军成员便被当场擒获。

81㎜迫击炮以及配套的器材一应俱全——瞄准镜、水平仪、测距仪,六发81㎜高爆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勃朗宁手枪和韦伯利转轮手枪。

因为不清楚是否还有其它抵抗军存在,第二军总兵处建议紧急中止册封仪式,但却被那位钦差给拒绝了。

于是,知情人提着心吊着胆,生怕突发意外收不了场,可万幸的是这场册封仪式最终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周长风是在离开总兵处时获悉这事的,相比起后怕,他更多是觉得自己“猜对了”。

“我就说嘛,之前还拼死抵抗的那帮子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的,意料之中。”

等他返回驻地的时候,自长崎而来的一批军医也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到了。

道闸缓缓抬起,两辆越野车和三辆满载物资的卡车驶入了军营。

“来人来人!”

“下发通告书和简报,把这些东西搬下去。”

附近的士兵们不紧不慢地把步枪往旁边交叉搁好,然后上前将那几辆卡车上的木箱子一个接一个地卸下。

见江宁正在和几名军医交谈,乘着挎斗摩托车路过的周长风便停车走了过去。

“……这一批以九一四为主,之后还有海运的补给,不会缺的。”

“那就好,目前还是根据三一年版的指导方略来办的。”江宁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看报刊说长崎那边曾试过引入八正散,效果似乎还行?”

“的确,不过对淋病疗程减短不显著,但对轻症花柳病能少约莫十天半个月。”

在死亡的威胁和严厉的军法之下,高压生活让官兵们积累了巨量的负面情绪和压力,如此下去容易致使军心不稳、士气涣散。

相当有效的发泄途径就是满足原始的生理需求,而这无疑是利弊皆有的做法。

混乱的那啥行为是极易感染花柳病,一时欢娱之后,压力烟消云散,可梅毒与淋病的病原体却悄然而至。

对此,驻扎于长崎的明军有着丰富的“经验”,或者说惨痛的经历。

在现代医学与药品取得进展以前,东西方的古典医学对于花柳病、也就是梅毒都缺乏有效治疗的能力;淋病则稍好些。

放血截肢也好、针灸喝草药也罢,都对付不了梅毒螺旋体。

据统计,从世纪初到启元7910年的八年多时间里,超过七成的驻日明军感染过梅毒和淋病,其中有二千五百多名官兵因之病死或致残,因为发展到晚期以后,梅毒会对人体心脑血管、内脏造成显著损伤。

直至启元7910年,德国人终于研发成功了世界上首种治疗梅毒的特效药,因为总计试验了六百零六次才成功,所以被命名为606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