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人管,实在不行,我明天联系一下永州精神病院,看看能不能把她弄走,要几百块钱的话我就出了,看着糟心。
带着东西到了一处老宅前,想起白天阿春交待的话,我先重拍了三下门,又轻扣了三下。
等了几分钟,门开了。
阿春半开门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干什么?”
“我来送油,还有一袋面,”我指了指豆芽仔说。
“进来吧。”阿春看了眼,闪开门让我们进去。
“放凳子上就行,这里确实没什么吃的,劳王把头费心了。”
“春姐,我也不怎么困,想跟你聊聊天行吗?”我放下东西后说。
“聊天?你要聊什么?”
我说:“你不是长春会的吗,有个事我一直想问明白。
“当初在咸阳养老院,你学鱼哥打电话想引我过去,现在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吴乐?还是”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件事。”
阿春笑着说:“还知道吴乐?吴乐在会内的地位要比我高的多的多,他是干事,三省干事,算是会内的高层人物,而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听人调遣的小兵。”
“真是吴乐?”
“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乱猜的。”阿春笑着说。
“另外,关于我帮你们的这件事,王把头怎么跟你讲的?”阿春问。
我想了想道:“当时把头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阿春点头:“是,王把头说的好,这就是答案。”
正谈着,我还想问些关于长春会的问题,不过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叫声,听起来很痛苦。
听到这声音阿春脸色大变,她跑着冲向了里屋,我也跟了进去。
屋里是土坑,只见带着半张面具的小妹蜷缩在炕上,被子掉在了地上,她表情很痛苦,双手紧紧抓着枕头。
“药!小妹你药呢!”阿春一边喊,一边慌乱的翻找床单。
小妹闭着眼,用假音说,“前前天吃完了。”
阿春立即红了眼,大喊:“吃完了!吃完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怎么不说!”
这时豆芽仔小声问我:“咋回事?这是谁?怎么说话的声音跟机器人一样,还带着面具。”
阿春立即起来,急声问我:“钥匙呢!你们那辆车的钥匙呢!”
“车钥匙车钥匙可能在鱼哥身上吧。”
“在鱼文斌身上”阿春急忙说:“你帮我看着她!我开车去医院拿药,记住,不要让她下地,也不要动她,就看着就行。”
“小妹,你等着我,我马上买药回来。”
阿春把被子盖上,马上跑着出去了,慌张的连门都没关。
“峰子这是谁?”豆芽仔又问。
我说她叫小妹,是阿春妹妹,也是京中口|技的传人。
我看向床上。
小妹表情痛苦,像是哪里很疼,咬牙闭着眼,在强撑着。
豆芽仔弯腰问:“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我给你倒点热水吧。”
小妹没说话,还是蜷缩着闭着眼,都没看我们一眼。
“你都病了,还带着铁面具,怪沉的,我先帮你拿下来,”豆芽仔慢慢伸手过去,想帮她把金属面具取下来。
“别动,你没听阿春刚才说,让我们不要动她?”
其实我话不由衷,也有一分私心。
我也想看看小妹长什么样,她就半张脸,看着还挺好看。
豆芽仔说:“没事,春姐不是走了吗?我们可以看看,看完了在马上给她带上。”
我还想说些什么,豆芽仔已经触碰到了金属面具。
就在豆芽仔手指刚碰到金属面具,突然间,小妹睁开了左眼。
手非常快!
她瞬间单手掐住了豆芽仔!
像老虎钳一样,掐住了豆芽仔脖子!
不断加力,能隐约听到指骨发力的响声,豆芽仔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吐着舌头,喘不上气。
“停手!”
“快住手!”
我慌忙大喊,看豆芽仔眼球都凸出来了,我急的顾不上那么多,上手想掰开。
结果我刚用力,她突然从被窝里抽出来左手,又瞬间掐住了我脖子!
“咳!”
“咳!”
“放放手”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只眼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双手不断发力。
我和豆芽仔又拍又打,胡乱扑腾,想挠她脸。
结果她脖子向后一仰,我们够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