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站起来揍吴商两巴掌:您老人家这么说不就等于在挑衅她雷媛,说她养蛊的技术不好吗!说就说吧你还捎上我,我真是气死以后又气得复活的节奏。
小白把人请出去后带上了房门,我抱着胳膊坐在床边生气:“吴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先是拒绝人家,又恶语相伤,最后还嘲笑人家养蛊的技术不好。你是不是想让我客死异乡?”
千香端了热水进屋,吴商帮我解了衣服拆了纱布,用帕子沾了热水,擦去我后背上的旧药。千香伏在床边:“吴商哥哥……”
“话虽重但不得不说清楚。”吴商淡淡地说,“等你长大就懂了。”
“我要回家。”我趴在床上,“这伤医院也能治,我要回家。”
吴商不说话,千香却在一旁笑:“姐姐你是害羞了?”
“我害什么羞,我这是害怕!”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对吴商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包括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要借的东西,我得回去。”
吴商依旧不说话,他静静地把那些冰凉的药膏涂在我伤口上,又用新的纱布缠好,直到完成所有的工序,才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看也不看地把帕子丢进水盆里,越过我躺回床上。我见他面色有所好转,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退下来许多,但还是烧着,当真让人不放心。
千香大概觉得屋内的气氛太过凝重,说出去透透气,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我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吴商,他不说话,也不看我,我心里实在没底,只好就那样坐着。
半晌,吴商摊开手臂:“过来。”
我踌躇良久,想跟他讲清楚,后来觉得自己多余,他那么精明,比谁不清楚那些话就是用来逃婚的。这个人也真是,当人家是妹妹……是妹妹你干嘛还答应别人要结婚,现在怕了……真是渣男。唉,我应该去劝劝雷媛,说这一生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呀,不就是长得好看地位特殊嘛,又不能当饭吃。叹了口气我最终还是乖乖躺在他手臂上:“吴商。”
“我知道。”他说完将我搂进怀里,“等我睡醒,回答你。”他说完捏诀念咒,一道金色的光从他指尖流泻开去往一直向外扩散,到桌边,到墙角,到房间外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做了一层结界,把我和他困在这里,然后便沉沉地睡了。我在他怀里想着他对雷媛说的话,压力很大,我希望他是烧糊涂了乱讲,可这样等着他醒来真是煎熬。他舒舒服服、踏踏实实地睡了,我还要想着怎么跟人解释。解释……解释个鬼啊,雷媛不给我下蛊整死我也要用刀劈死我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吴商不知去向何方,我一个人在屋里。这种感觉……不高兴。起来洗漱完毕,刚拿起梳子吴商便端着早餐进了屋:“醒了?”
我不理他,坐在桌边自己梳着头发。他见我不说话,坐下来耐心地看着我。我装作看不见,非要跟他怄气。气着气着又觉得自己生气的理由不对,我应该跟他计较昨天的事,而不是计较为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
“今日翠翠不在,我去做早饭,不知道你会醒这么早。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是我不对。”吴商从我手中拿过梳子,将我的头发一点点梳起来。我则在心里暗骂他鬼精得什么都知道。
“既是我不对,便答应你一件事。”他帮我绑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坐到我面前等着我说话。
“当真?”我开心的要命。
“当真。”
“我要三十件睡衣,还要其他凉快的新衣服。”这件事我从前天就开始惦记了,“你每天东扯一下西扯一下,都坏掉了。我要凉快的,舒服的,南方北方都能穿的,各种各样的,好看的,不容易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