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梦做够了(1 / 2)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给他,这种时候跟他对抗,十有八九还得被他扔回床上。我的目的是逃走,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帮我梳好了发髻,拿起那些钗环一一别好,很熟练的样子。其实丈夫做到他这个样子确实无可挑剔,他很少轻易发火,也从不拿着无常的身份和我立规矩,但凡能陪在我身边就绝不远行,尽可能地为我医治。可这些大都源于他对珠儿的亏欠,为什么我要做别人的代替品,要么他只爱我,要么他只爱珠儿,我绝不允许他把我当成她一样的爱着。

我起身往门外走:“帅府是不是出入自如。”我问他。

“当然。”

“好。我走了,你往后不必找我,我遇到危险你也不必来救。我不需要你。”说完我就往门外走,没走两步,房门便“啪”地自动关死。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他从身后抱住我,“近些天不理我,说几句话就仇人似的。”

我奋力挣脱,他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直到我累得满身大汗,他一把横抱起我将我丢回床上。

“你除了把我困在床上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我把你困在床上都不能让你心平气和,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把你锁进十殿阎王的牢里吗。”他不客气地捏住我的下巴,“我有哪些付出不是为了丁灵?为你我坐忘也要分了元神守着你,怕你遇到危险,所以宁愿自己困在幻境里,哪怕往后再醒不过来。为你我豁出去元神也要破那妖阵,哪怕万劫不复也不愿让你受半丝惊吓,换做别人我才不管。为你我忍气吞声,眼睁睁看你冤枉我,误会我,自责没能从凛江后山救下你,受尽天庭嘲笑为你跪在南天门外求药。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不想你心里有半点愧疚。可见我是瞎了心。”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流进耳朵里,流在头发上,湿了鬓角,湿了枕头……

他无奈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捧起我的脸为我拭去泪水,软了声音一句句地劝着:“我不对,你打我,我错了。”

我哭得昏天暗地,头疼脑热地睡在他怀里,他紧拥着我,复读机一样叫着:“三三,我的三三……”

他的肩膀很宽,大概所谓“归属”就是这个样子。他的腰身很细,是容易引女生浮想联翩的身材。

“我妈说腰细的男人靠不住。”我说。

“可怎么好,你听过哪只鬼是吃得胖的。”

“珠儿要是遇险了,你也会那样救她。”我说,“你这个骗子。”

“我救她,是因为她是我妻。”他说,“妻子有难,丈夫不救,不忠不义。”他说完抬起我的下巴,“可你不是我妻,三三,不是我妻我却还要救你,你可懂?”

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懂:“为什么。”我盯着他秀气的下巴,又去看那双月色般温柔的眼:“摇光说夫妻之外皆为淫邪,我不是你的珠儿,我是你的淫邪。你的道心丢了,天尊们会谴责你。”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上:“谴责我做什么,悼念亡妻是为情,也为义。”而后伸手抚摸着我的发,“至于是不是淫邪……还要问你。”

“问我干什么,日日都是你要这样那样,又不是我要这样那样。”提到珠儿我总是不高兴,“悼念亡妻高尚,到我这里就是淫邪,谢帅,在黄泉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世界里,我总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