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国器一声令下,红夷大炮喷射出炽热的火舌,炮弹如同流星划破长空,直击察哈尔蒙古阵地。
炮弹在察哈尔阵地炸开,威力巨大,阵地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察哈尔战士在炮火中哀嚎,阵地上的拒马,马车等在炮弹轰击下土崩瓦解,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鲜血染红了草原,场面惨不忍睹。
察哈尔阵地遭受重创,战士们在炮火中挣扎,鲜血染红了大地,断肢残骸散布在战场上。
炮弹吞噬着生命,察哈尔战士有的瞬间化为灰烬,有的在炮弹烈火下痛苦挣扎,有的在尘土中迷失方向,有的在绝望中呼喊求救,但一切都显得无力,渺小。
巨大的炮弹一落地,便是人仰马翻。
不仅是人被打的血沫横飞,连好几匹马都没了半个身子。
在炮火轰鸣中,察哈尔阵地的防线崩溃,他们在炮火如同稻草,无力挣扎。他们的死伤情况触目惊心。
“怎么会?”土蛮大惊,“明军的火炮怎么会射的那么远?”
自已不是没有料到明军带了火炮。
李成梁那一路大军因为突袭急行,没有携带火炮,但俘虏透露给自已,明军有火炮。
新研制的火炮,这些大头兵自然是不知晓的。
所有,土蛮即便得知明军有火炮,也放心大胆的把火枪兵推到阵前。
因为以往的明军火炮无法射到这么远的距离。
“火枪兵回撤!”
“阵型后移!”
土蛮下令,随即自已的亲兵们护送着自已,开始缓缓后撤。
烟雾散开,多罗特残余骑兵却冲了出来。
多罗特首领没了一个胳膊。
他用嘴咬住缰绳,用仅剩的手臂举着弯刀,第一个冲进火枪兵阵地。
在火炮的射击下,不仅仅是火枪阵地,整个察哈尔阵地都开始崩溃四逃。
“冲啊!”
多罗特轻骑在火枪的扫射之下损失了不少人,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冲进敌军阵地。
他们的冲击看似混乱不堪,实则具有章法。
他们以几十人为一队,冲进阵地后马上散开。
以小股兵力,冲击防线,把阵地分割成一个个小块。
察哈尔士兵们来不及后撤,却只见前后左右都是多罗特轻骑。
以有限的兵力分割撕裂敌人,把敌军阵型包围成一个个小的包围圈,再以弓箭长枪剿灭,这是自成吉思汗时代就流传下来的战法。
说来讽刺,本该依赖新式火器的多罗特,却以最原始,最传统的战法冲击着敌人。
而本应该传统又原始的土蛮,因为依赖火枪,而被打的节节败退
“报!”
“大汗,我们的阵地已经乱了!”
“什么?”土蛮一惊,“重骑兵出动!即刻反冲锋!给阵地争取重新组织的时间!”
“是!”
土蛮拿出了杀手锏,一个个全身披甲,战马胸前都披了块铁皮的重装骑兵,开始向多罗特骑兵冲锋而去。
城楼上,毛国器看见这一幕,明白土蛮已经方寸大乱。
“骑兵!”
他一边穿戴着头盔,一边走下城楼。
“所有骑兵,城门前列队!”
“我们去支援多罗特!”
“本将亲自带队!”
“炽狼营!用飞来剪把火炮放下去,待我们冲锋之后,向前能推进多少就推进多少…”
“然后…”
毛国器抽出佩刀,寒光在脸上闪烁。
“把察哈尔阵地的后方…给老子炸的稀碎!“
“得令!”
飞来剪,是皇帝和郑王世子朱载堉一起设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