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刀盾手被巴合兰诡异的状态吓到了,连忙一脚踢飞。
哪个蒙古士兵用长矛的杆打在巴合兰头上。
小孩子顿时被打的血流满面。
可他没有倒下,依然站起身,朝朱载坮放心迈开步子。
几个士兵不再忍耐,一把抓起他,狠狠地扔出去。
“噗通!”
脑袋撞击地面的巴合兰,浙西没有站起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这个世界上,军队中铸就的兄弟情谊是无与伦比的坚固,它超越了一切的分歧与界限。
经过无数次战火的洗礼,巴特尔、朱载坮、戚继光、王如龙、吴惟忠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升华到了如同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他们之间,没有民族的差异,没有中原与草原的隔阂,只有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巴合兰的肩膀被贯穿了一个可怕的伤口,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
然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再次顽强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渐渐远去的巴特尔和他背上的朱载坮。
“这小子,简直是妖孽!”一位刀盾手被巴合兰那诡异的状态所震慑,忍不住一脚将他踢开。
紧接着,那个蒙古士兵用长矛的杆重重击打在巴合兰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但即便如此,巴合兰依旧没有倒下,他挣扎着站起来,朝着朱载坮的方向迈出了步伐。
看到这一幕,几名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撼与愤怒,他们合力将巴合兰抓起,然后狠狠地抛了出去。
“噗通!”
巴合兰的头部重重撞击在地面上,这一次,他终于无法再站起来,双眼一闭,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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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望着刚刚苏醒的朱载坮,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真是丢人到家了!堂堂淮王世子,紫禁卫营长,竟然差点被一个小孩子给捅死!”戚继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巴合兰毕竟年纪尚幼,尽管他出手狠辣,直指要害,但终究力道不足,未能真正伤及朱载坮的内脏和血管,因此朱载坮的伤势并不严重。
帐篷内,巴特尔、王如龙、吴惟忠、胡守仁、朱谊濕等将领齐聚一堂。
“行了,别装了,没死就赶紧起来,别像个娇滴滴的女人似的!”朱谊濕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朱载坮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对巴合兰的关心,这让在场的将领们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戚继光回答道,“我一向主张不滥杀无辜,特别是对孩子和妇女。”
“但那小子既然拿起了武器,就已经不再是孩子,而是我们的敌人!”胡守仁插话道。
“我打算把他带回去,交给潘季驯处理,让他终生劳作,以此赎罪!”戚继光虽然不嗜杀,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在战场上,判断一个人是否为敌的标准很简单,那就是看他是否持有武器。
对于巴合兰这样拿起武器的孩童,戚继光也不会轻易放过。
“等等!”朱载坮急忙阻止,“让我带他回去吧!”
“陛下不是在京城设立了一个孤老院吗?就让他在那里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