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粟在庭不仅有魄力,还有手段和决心。
以雷霆手段镇压士绅反抗,尤其是在南直隶的松江府,这魄力不是常人都有的。
该关就关,该抄家抄家。
“你的两个同窗,叶兴和古乐民也干的不错!”
“他们甚至比你更狠!江西试行火耗归公,第一个月,他们就砍了两个大户!”
“第二个月,朕就收到了34个弹劾二人的奏疏!”
朱载坖是非常护犊子的人。
你搞我的人?老子搞你!
海瑞!查这34人去!
火耗银在明代已经有了,是官员灰色收入的一部分。
朱载坖不是没想过回收大明宝钞 ,再发行新的纸币。
但信任崩溃的货币,想要再次变得可信,在民间流通起来,恢复稳定,那需要很长时间。
朱载坖要干的事太多,他等不起。
而且,开放海禁,流入了不少白银,国内目前银子不缺。
从未来考虑,他也想找机会,把大明的注意力引到东瀛丰富的银矿上。
让大明永远盯着这个不稳定因素。
以此来控视它的威胁。
“江西的士绅力量甚至比南直隶更强,他们二人能有如此魄力,臣自愧不如!”
“他们…比臣更难!”
朱载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你要的是地主豪绅的命,他们要的是官员们的命!”
“士,永远比官更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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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工作,皇帝留着粟在庭吃饭。
几个炒鸡蛋,一碗米饭和两盘素菜,就是皇帝的晚膳
晚膳皇帝吃的一向不多,但也营养均衡。
粟在庭看着,一时出神。
“怎么了?”
“陛下吃的居然如此简谱,臣…心疼陛下!”
“嗨,饿不死人就行了,那么挑剔干什么?”
“陛下您是不知道,民间…特别是那些士绅大户,那都是怎么说您的!”
朱载坖来了兴致,放下筷子。
难道朕的剧本和四爷一样吗?
“是不是说朕昏庸好色之类的?”
“比这过分多了!”,粟在庭擦了擦眼睛,“他们说,您一餐要上200道菜,您只吃几口就饱了!”
“遇到不好吃的菜,那厨子第二条莫名其妙没了!”
“还有更过分的,说您在宫里天天以幼童幼女享乐,说…说您有龙阳之好!”
“甚至…甚至有先帝是被您和张阁老,高阁老一起毒死的说辞!”
说到这里,粟在庭也压不住气火,怒拍餐桌。
朱载坖听闻,无声笑笑。
这些话,怕是只有粟在庭敢跟自已说了。
“果然是雍正的待遇吗?呵呵!”
“还有什么?有没有诽谤高阁老,张阁老他们的?”
快点把他们的绯闻也说出来,让朕好受一些啊!
“有!说张阁老那方面不行,地方官进京觐见都要带壮阳丸,否则张阁老不批他的事!”
“什么张阁老有30多个小妾,有皮肤病,脸上都是脓包,晚上还会流黄脓!”
“高阁老被说成是杀人不眨眼的权臣,生了孩子因为…因为是水猴子模样,被高阁老活活溺死。”
“说高府有几千万两家产,连茅房铺的都是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