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陈洪死了(1 / 2)

“是!”

冯亮那胖乎乎的脸,此刻却冷的可怕。

“这…这…”

“我带人去搜了你的住处!”

“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其实陈洪的野心,一直在被朱载坖有意的,刻意的纵容着,引导着。

以皇帝的耳目,他不可能不知道陈洪私下制作蟒袍。

而这份纵容,从他看李芳的蟒袍时的眼神就开始了。

因为那个眼神,朱载坖见过。

冯保看朱时泰的蟒袍也是这个眼神。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放弃了陈洪。

一开始他还是想好好调教陈洪的。

不然也不会把报纸交给他办。

但奈何,他也是个有野心,私心重的。

他可以容忍一个有野心的冯保,却不会再容忍有野心的陈洪。

“私制蟒袍,你过分了!”

“那蟒袍是你能穿的?”

“没有陛下的赏赐,谁敢穿蟒袍?谁敢私藏蟒袍?”

陈洪捂上了脸,揉着眼睛。

“唉!”

“不就是一件蟒袍吗?”

“你说什么?”,冯亮眼放怒火,“你再说一遍?”

“我替他办了那么多脏活累活,穿个蟒袍怎么了?”

“你放肆!”

“你这厮,这下终于露出尾巴了!”

“犯了僭越之罪,你还不思将功补过?”

陈洪那一张蛇形脸突然盯着冯亮,慢慢的开始狰狞起来。

“哈哈哈哈!”

“你…你果然是个好奴才啊!哈哈哈哈!”

“这么跟你说吧,从你跨进这间房开始,我就知道自已活不了了。”

“蟒袍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凭圣意!”

“哈哈哈哈!”

冯亮在此刻,对陈洪的厌恶也不再隐瞒。

“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你没了根,成了阉人,却还保留着之前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独身一人就没了顾虑?没了后顾之忧?”

“恰恰相反,独身一人最容易收拾!”

冯亮的这番话似乎触碰到了陈洪的敏感处。

他再次抓狂。

“你知道什么?”

“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不能干的,不想干的,我都替他干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这个只会夜间端茶倒水的比我更得圣宠?”

“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但你不能在这里羞辱我!”

冯亮站起身,拍了拍手。

从他身后的大门,进来几个壮硕的高个子太监。

“好,我不羞辱你。”

“我再尊称你一声陈公公!”

接着,冯亮从红木托盘上拿起一小瓶子,扔给陈洪。

“陈公公…请自便!”

~~

御马监。

朱载坖难的穿一次黄龙袍,却被这里的环境给恶心到了。

冯保跪在冰冷的土地上,手指发白。

他的衣服已经掉了色,脸上尽是灰尘,指甲缝满是黑黑的脏东西。

“陛下!”

冯保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眯起了眼睛。

“还没死呢?”

“奴婢…没有陛下的指令,奴婢怎敢擅自去死!”

“奴婢权力熏心,野心不断,常常吃着这锅饭,惦记着那锅饭。奴婢应该…应该以最痛苦的死法离开人间!”

“奴婢一直在等!在等陛下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