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根本不知道没让赵崇进
门的事,回家就把门口小厮死打了一顿。小赵太医那是大老爷的义子,是大奶奶的义弟,来给大奶奶请脉,你们敢不让进?
张尚书也不知道,忙问怎么回事,贾瑗忙说自己没事,这么五日让娘家弟弟来看一回,实在没脸,特意没许。再说,二太太也给她请了人,哪里就用非要用自己娘家弟弟的。
张镇和张尚书都是聪明人,自明白,定是有人嚼了舌根,让贾瑗知道了。为了不让人说,自不敢再请平安脉了。
张尚书就忙说,这不是用不用娘家弟弟的问题,这是娘家人关切的问题。你不许进,你娘家怎么想?京城别人家怎么想?回头说咱们家长辈不慈,连大夫都不给媳妇请,不是坏我们家名声吗?
张二太太一听也是,忙说快请小赵太医回来。
等事后,张尚书,张镇就知道,不过,嚼舌的是大房的次媳,三媳妇,觉得贾家是不是管得宽了,张家请不起太医吗?还非要自己家的小太医每五日一脉。宫里也不过三日一请,子端媳妇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当然,说完了,也捂嘴笑了笑,说不过也是,贾瑗年纪大了,生孩子不易,也难怪贾家担心。
张二太太倒不是觉得贾瑗不该请,那可是她第一个孙儿辈,不管孙子,孙女那都是他们这房的长孙,长孙女。请大夫那是必须的。但又不想让人说,就跟贾瑗说,我们有府医,我们三日一请脉。不让外人知道,乱嚼舌根。倒是忘记了,小赵太医其实也是贾家府医,这是贾家心系长女,不敢有失的问题。
张尚书和张镇也就明白啥子意思了。之前贾瑗的嫁妆打了大房的眼。后又进门就当家,婆婆又是那好糊弄的,心里那份不平,怎么能平得下来。一点也没想过,纵是婆家按着长媳妇的规矩给了聘礼,你们娘家能不能按双倍返还?说那酸话,有什么意思?而看这话能传到二太太的耳朵里,自也说明张大太太和张大奶奶心里也不得劲。不然,那二媳妇,三媳妇敢这么猖狂?
贾瑗忙请罪,这事就算了了。赵崇就恢复了每五日一脉。也不开方,就是缺啥补啥。贾瑗现在快五个月了,也有些显怀了,身体还不错,去各家应酬,没有不说她大方得体的。
其实这事,贾瑗在意才怪,不说她是从宫里出来的,想想宁荣二府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太太之前就和她说过,纵是一家子,兄弟姐妹之间还存着个竞争关系呢。最见不得你好的,就是亲戚。真心希望你好的,只有你自己。
而贾赦和欧萌萌谈过张家事,除了贾政没事抹个泪,其实他们都不担心贾瑗,不过是以退为进,慢慢的把那糊涂婆婆哄得脱离大房的掌握罢了。
不过贾赦就是那小心眼的,这事,没事就和张镇提提,我们家可没事,有事的是你们家。当然,在贾赦看来,张镇虽说是姑爷,但还是外人,好好照顾瑗儿就成了,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