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程勉真等人也是匆匆赶往过来,出言附和道:“确是如此不错。”
看这几人同仇敌忾,竟无一人死伤,萧平愈的心头便更要添上几分不快,嘴上已是冷声道:“凭你几人的说辞又有几斤几两的可信,你等与赵莼出自同门,自然要偏帮她一人说话,至于你,谢净,谁人不知一玄剑宗与昭衍向来是同气连枝,你既要卖这个好,又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末了,底下弟子当中似乎又有了些动静,便见其中一名通神期长老扬起下颌来,目光往谢净脸上一扫,讥笑道:“便是你自己也不大干净,还想去为那赵莼当人证,谢净,你先前伤我吕氏弟子,此事还未与你计较,如今你非要出面,我族也可以同你算上一账。”
此中对错,众人皆心中有数,谢净见他等恶人先告状,面上亦只有冷笑回敬。
便还是袁徊月翩然而至,从容敛衽上前,淡淡开口道:“谢道友一事尚轮不到我昭衍之人为她分说,吕长老要是还有异议,何不亲自往剑宗一去,想来谢道友师门之内,亦都是懂得道理之人,况还是弟子有错,于情于理也该请了师长出面训诫。”
稗风吕氏的长老听得这话,一时竟恨恨地住了口,不说此回之事本就是吕恒素先动手,便就算是谢净有错,他登门前去也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那谢摘元身为剑宗大长老,也就是萧应泉能上门去说几句话,他若前去,就是找死了。
虽说吕氏一族也不缺大能修士,但为一件本就理亏的事情去讨要说法,怕也没有哪位大能愿意为此拉下脸来。
看这人闭口不言,袁徊月才侧身转向萧平愈,凭着一身通神修为,不慌不忙道:“趁乱伤人一事,既然有个乱字,那想必是谁也说不清了,不过贫道以为,赵莼杀了贵派两名弟子,却是他们非死不可,实在是怪不到赵莼的头上来。”
“荒唐!”萧平愈瞪起双眼,若一对珠子在眼眶当中滚动鼓出,叱骂道,“你以为自己有所突破,离了弟子行列,便可在此胡言乱语不成,我派弟子非死不可,我看是赵莼今日非死不可!”
虽听骂声,袁徊月亦只是轻笑着瞧了她一眼,言道:“龙气之争必有输赢,贵派弟子身死,也不过是因为在争夺魁首时输给赵莼罢了,这世间有胜就有败,有生就有死,贵派弟子若是不死,又岂能让赵莼夺下魁首来。”
众修士遂瞠目结舌,道原来是这样一个非死不可。
萧平愈登时气结,复将两眉压下,冷笑道:“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威,今日要么是她赵莼留下,要么就是尔等与她一起留下,杀了我锦南萧氏的人,总归要给我族一个说法。”
袁徊月倒也不惧,只把弟子们往身后护去,沉声道:“话已在此,萧长老若非要动手,贫道也只能试上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