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丽丝苦笑一下,说:“我很抱歉。”
巫真:“也许这话说得过早了,在我看来,你并没有欺骗过我。”
克拉丽丝欣慰的笑了一下,拿起包走了。
巫真如她来时一般,注意到墙上钟的时间,不到三分钟,克拉丽丝的冰咖啡杯壁上还没开始挂水珠。
克拉丽丝阿姨,职业病得改呀。
每次说话都说不了太久,叙旧闹得和接头一样。
巫真将两杯咖啡慢慢喝完,起身回屋。
坐在书桌前,并没有打开u盘看的意思,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把u盘放进抽屉里,等巫盼回来,一起看,这样比较壮胆。
楼梯上脚步声又响起,这脚步声节奏是夏洛克的。
巫真推开门出去,向楼梯上看去。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扶着楼梯,向下看着她。
巫真:“你是谁?”
“你的雇主。”夏洛克一把撕掉胡子,露出光洁的下巴。
“失礼了,你这是变装?”
“嗯。”
“趣味真独特。”她都不会选这么邋遢的造型,爱美之心应该人皆有之呐。
“不不,这是为了案子。”
巫真给了一个我理解你的眼神,退回房间把门关上。
夏洛克看着关闭的房门,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以后同处一个屋檐下又是他助手,不必要的的麻烦误解就省了。
他稍稍站了一会,还是选择转身回房。
解释这件事太轻了,他有更有趣更重要的事要做。
阳光亮得人睁不开眼,像是同时用三个220v的灯泡照眼睛。光里有三角形的东西,一闪而过,隐在光里,看不太分明,又一闪,光中有极淡的影子。
巫真努力想看清那个三角形的东西,越来越清楚,清楚过头了,巨型石块垒成,黄色的沙在上面颗粒分明,有小虫子沙沙爬过,一道浅沙印。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一两块石块,她仿佛处在一个视线很矮的状态。
一转身,视野就扩大了,她站在高处,上面是晴空万里,无云无影,下面人小如瓢虫,各个穿得色彩分明,鲜艳的披纱绣着金边。
不要,不行,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巫真挣扎,尖叫,眼皮不断想睁开。突然心往下一沉,再睁开眼,眼前一花,看清了眼前的黑暗,这黑暗是熟悉的。
是她的卧室。
她在她的卧室里。
巫真大口吸进一口气,冷气灌入肺中,清醒了些。
“呼呼,哈。”巫真支撑身子坐起来,厚重如黑夜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卧室空调开得足,冷气从毛孔里无孔不入的钻进身体。
卧室门敲响,“笃笃”两声过后,巫盼的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显然是被她惊醒,起来询问情况。
“没事吧?”
“没事。”
真奇怪,声音出口,居然是正常的。
“那好,做噩梦了和哥说啊。”
“好。”
“门外没声了。”
巫真眼角一花,黑暗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巫真迅速把夜灯打开,室内一切看得清楚,黑影不存在了,纹花墙纸上的纹理一清二楚,看着就像远古时候的小人壁画,人影瞳瞳。
巫真慢慢的,把脸埋在掌心里。过了很长时间,她躺下,扯好被子,睡觉。
清晨初临,窗外鸟鸣叫声吱吱喳喳,音节乱成一团。
巫真顶着黑眼圈,起床梳洗。
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明显有黑眼圈,乌黑及腰头发披散,眼神阴郁,看上去就像一个女巫。还满嘴白色泡沫。
巫盼卧室的门还关着,还没起床。
“砰!”楼上传来枪声。
巫真向楼上方向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当然只能看到墙壁。漱干净口中泡沫,巫真用湿毛巾蒙住整张脸擦洗。
楼上枪声又响起,哈德森太太的抱怨声也响起。这次的枪声格外的大,估计夏洛克忘了安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