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穿的好生奇怪。”虽然情况紧急,但在场的三位痴男怨女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
“和尚,你一个出家人怎么懂我心里的凄苦。”怜星宫主听见有人污蔑自己真挚的感情出离的愤怒了。眼睛微咪,暗地里提起右手不知道握住了什么。
“我出家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么?你还神经病人呢。啊,呸。再说一遍我不是和尚。你说你爱他,他不爱你。现在我说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好,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的白外套飘逸的长发,喜欢你明亮的双眼,喜欢你甜甜的微笑,你就必须喜欢我行不?”
怀空从头到脚把怜星打量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唉,真是我的菜。就是这脑子啊,吃了没上过学的苦,没得文化。由此可见九年义务教育多么伟大。顺便掐了下大腿,不行,忍住,差点又唱出来了。形象已经够奇怪的了,在奇怪点就真不知道谁是精神病人了。
听完怀空的话怜星愣住了,已经提起的内力又缩回丹田。长这么大,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大多数摄于移花宫的威名只敢低头跟她说话,少数不畏惧她的也只会叫她妖女。第一次有人这么赞美她。她能感觉到对面那男人虽然说话语气不好,但是说的话应该是真心的,是真的在赞美她,并不畏惧她。很平和的同她对视,仿佛眼前这位不是威震江湖的移花宫二宫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面对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审视,很出奇的她没有出手扣下他眼珠的念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种想藏起左手左足不让他看到的心理。
怀空的眼光扫过畸形,并没有过多停留仿佛这是一个正常人一样,残疾人咋了,又没吃你家大米不寒碜。然后活动了下肩膀脖子,准备见识下传说中的移花接玉。
“唉,完全没得打,被克死了,我要是个法爷该多好。来到这世界不到一天就得回去,就当一场梦喽。”
怜星宫主终于把深情款款的目光从江枫身上移开,细细打量眼前这和尚。只见这和尚虽然身着怪异,兵器寒碜。但身姿挺拔,骨骼壮硕。江枫本来已经是江湖里一等一的高挑美男子了,这汉子竟比他还高半头,肩宽腰窄,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棱角分明却又不过分鼓胀,线条起伏流畅。并不似一般江湖少侠的身形摇曳如似飘柳,也不似那些精通硬功者,肥壮如猪,皮粗肉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量美感。再看其相貌,初一看平平无奇只堪堪算的上端正,但那双黑色眼睛却格外的引人注目。安静,平和。并没有久在江湖那种狠戾,也没有四处奔波的麻木疲惫。有的只是淡然,怜星隐约感觉到,自己,江枫,月奴在他眼里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众生平等,尔等皆苦而我超然。那隐约盖不住头顶青皮的短发,古怪的着装也遮挡不住这和尚那种,与周围与这个江湖格格不入的超脱。怜星宫主笑了
“你这和尚好生奇怪,不在寺庙清修来趟这道浑水,还无端调戏妇人,会下拔舌地狱的。”
“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已历尽千辛万苦从西天大雷音寺修得大乘佛法,人生何处不是修行,何必局限庙宇之间。世上哪来的男人女人,具是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的众生,何来调戏之说。”怀空已经完全放弃治疗了
“今天我就是旃檀功德佛了,打不过你还说不过你。”
“和尚你走吧,这是我们移花宫的家事,不要再参合了。”本来还想和怀空再说几句的怜星看到江枫怀里的俩个孩子,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许是看这和尚顺眼,一改往日的心狠手辣给了怀空一条生路。
“今天没有活人能离开这里。”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夕阳,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