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溪活了十六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清明节她独自开着车回故乡祭拜,有猜到她身份的村里老人指指点点,互相议论说这个性格指定是来源于她那个性张扬的母亲。
那光鲜亮丽的大红色跑车说不定是怎么来的呢。
许清溪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前屋后的角落里,听了一耳朵不知真假的关于母亲生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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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身在哪一个年代,城乡的贫富差距永远都让人咋舌。
在时代飞速发展的20世纪末21世纪初期,依然有人过着七八十年代的清贫生活。
许清溪的母亲就是从依山傍水的偏远贫困小山村里来的。早年间她跟随村里人来到城里见见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认识了一个斯文败类的公子哥。
公子哥家里有钱,花言巧语成堆成堆的往外送,很快就俘获了村花美人的芳心,纠缠在一起好些年。
公子哥自认是很爱这个平凡乡村女人的,可他的家里人并不这么想。
眼看公子哥老大不小该收收心成家了,他们暗戳戳的找到许清溪的母亲,甩出去一张面额不算小的支票,并给出去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两个人便立刻断了联系。
拿着支票兑换出的钱又重新回到小山村的失意许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怀了孕。村里老人说打胎是一件丧良心的事,许母握握拳头,丧良心的事不能做,即便是个未婚生子的单身母亲,也要去镇里的医院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