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寒心生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作势就要往小坡下走,突然听见一声粗厉的男音从旁边的红瓦房里破空而出。
“站住!”
男人从小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戴着一顶不太合季节的帽子,嘴里叼着一根还没来得及天上新烟丝的旱烟斗,看起来有四五十岁。
“客人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会挑选这么个时节?”
栖久很自觉的往前站了一小步,扬声喊道:“大叔,我们是在山上游玩,突然遇到大雾,迷失了方向。途中不幸一个兄弟摔下山崖,我们下山来找,才碰巧来到这个地方。
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您说的这个时节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习惯性的咂了咂旱烟斗的烟嘴,考虑了几秒,才说:“外面风大,客人们不如先来我的小院子里暖和暖和。”
栖久看向江艺暖,见小少主点头,才回道:“那就多谢大叔了,麻烦您下来开个门。”
进了主屋,屋里的风格和院外有着很大的差别。
屋子中央放了好几把椅子,上面铺着裁剪加工都很大气的动物软毛皮。屋子的一个角落堆砌了一个牢固的大火炉子,木炭柴火在火膛里正烧得旺盛。
火炉旁边是一张枣红色大桌子,上面摆放着两摞白底黑边儿的小碗,以及两坛未拆封的新酒。
怎么说呢,颇像是进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寨。再具体点儿,土匪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