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回神的时候已经双脚离地了,她本能的扯住身边的人,那人或许没想到知书会拉着她,一时没站稳同知书一起掉进了荷花池里。
“噗通——”
“快来人啊,将军夫人落水了!”
“噗通”一声,浅唱连忙扔下纪叶恩跳进水中将知书拖出来。
知书吐了几口水站起来,又将刚刚的指决掐了两遍,浅唱感受到自己干透的衣服和头发有些惊讶。
“带上纪叶恩,快宴席上去。”
看着知书惊恐的脸,浅唱背着纪叶恩跟着知书一路猛跑,回到前院的宴席。
“皇兄——皇兄——皇兄——”
知书在离宴席还有一段距离时边喊边跑,因为还在守孝期,不能笙歌纵舞,因此宴会上只有诗酒谈礼乐。
知书这几嗓子喊响亮,宴席上的人都好奇的往知书那边看。
安澈看着知书身上男饶衣衫很是不悦,倒是皇帝一脸慈母笑,他认得那件外衫,景明湫的,他刚刚秘密把他召回时,他身上也没穿外衫。
景明湫的外衫对她来太长了,她只能稍微提着些,碎步往前快步走,还要时刻注意着脚下,免得踩到衣角摔倒了。
群臣看是知书,都默默垂下头,皇帝在上面坐着,敢直视嫡长公主的人怕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丞相给安澈使眼色,让他低头,但他已经无所谓了,纪苏念是自己的妻时,自己一直想着谋反,为自己父亲平反。
可当他位高权重时,却发现自己枕边人才是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骨肉,真是讽刺——
怀着自己的骨肉,让自己身边的副官背叛自己,来增加她的筹码。
为什么不信他,即使是杀父仇人又如何,杀他父亲的又不是她,他不会对她和孩子动手。
安澈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完全无视丞相的暗示,目光一直跟随知书。
他爱过她,可最终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放弃了对她的感情,现在告诉他,他恨错人了,失去了一个愿意放弃公主身份,做他妻子的女人。
余音婉爱他吗?不爱,他也不爱,她是他的承诺,他是她的踏板。
她的聪明才智,要有人能护住她才能施展开来,他不过是她用来彰显自己才华的踏板罢了。
知书一路走到纪舟意面前,浅唱背着纪叶恩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以防知书摔倒。
纪舟意的眼神在安澈和知书的身上来回打量,他想到了那玉如意盒子夹层里的纸条:
“心皇帝,暮吟是皇帝的人!”
安澈,已经没有价值了。
“皇妹,你这身是……”
知书甩了甩被她捏皱的衣摆:
“皇兄这个啊,景将军的,皇妹的外衫不心脏了,一时找不到衣物,景将军就把他的给我穿了。”
“那皇妹,觉得景将军如何?”
知书甩衣摆的动作停下,公主嫁人,除了和亲他国,不可能外嫁京城,纪舟意要搞什么?把景明湫留在京城,让边塞失守吗?
“皇兄什么如何?”
“皇妹是来和你三皇妹的事的,皇妹我在柴房发现了三皇妹,同在的还有风子奕,皇妹是来像他们求旨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