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蒲洛又神秘地说要请羽冥来欣赏他新编的歌舞。羽冥携丽涯而去,心下笑想:“这蒲兄又在搞什么怪?”
丽涯淡淡的,因昨天的事,羽冥一大早来瞧她时,她只应了声“哦”。
蒲洛引羽冥丽涯来至府中舞厅。走进这舞厅着实令羽冥大吃一惊。以往华美无双的舞厅如令竟变得清幽无比,洁白的花儿铺陈在室宇内,清香阵阵。蒲洛拍拍手,风铃叮当,丝竹声声,乐曲飘荡。几个身着缥缈轻纱的女子鱼贯而入,婆娑起舞。
蒲洛说:“注意那音乐。”
羽冥素性也喜乐,仔细听来,那歌是这样写的:“天空透露着微光,照亮虚无迷惘,在残垣废墟之中,寻找唯一梦想,古老的巨石想象,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真实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唯一纯白的梦里花,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蒲洛犀利的声音在音乐中响起:“传说,在极北极寒的北溟圣地,有一种纯白色小花伴着汀雨香草而生,它们万年开花,万年结果,是世上难得的治眼良药。如果拼澜能求得此花,眼睛必会失而复明。”
丽涯一反失落,十分高兴,眨眨水眸大眼,道:“世上若有,我们定能取到。”
蒲洛却沉重地说:“我跋山涉水,可始终未走入那北溟圣地,更没见过雪缇花,恐怕世上也没人知道。”
丽涯问:“你去过彼萨斯以北的神秘领域吗?”
蒲洛的眼睛不大不小,灰棕色的,带有一点儿金色光彩,他眼睛一眨:“没有。彼萨斯戒备森严,我畏它三分。”
羽冥琉璃似得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青春的光芒,道:“彼萨斯西方是沼泽,弥漫有黑色死亡瘴气,东方是火山岩浆,喷洒着红色死亡火焰,而北方”
丽涯很神秘地说:“记得很小的时侯我和雅缀去过那个神秘领域,那是一片冰的世界——
“公主,你的娘亲应该是位很美的王后。”
“我从没见过她,每当提起,父王都会很生气。今天我死活都要见娘亲,父王才勉强派他们送我来这,这儿好冷,比彼萨斯还阴森,娘亲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冰墙高巍迤逦,冰墙脚下竟有一个一丈余高的冰洞。一小队人人马护送他们走进一个冰洞,洞中冰柱林立,晶莹剔透,璀璨生辉,冰钟乳悬连绵长,相互映射得五光十色。回环数十里,突然眼前的一幕令小雅缀的泪放肆地飙,没完没了地飙,好像灵魂离开了肉体
在一块巨大的千年寒冰中,一位仪容清雅,头戴王冠的紫衣女郎正昂首注目,妩媚中透着令人钦佩的威严,威严中又流露出母性的慈爱光辉。侍卫们单膝跪地参拜冰雪疑结中的女子,“王后圣寝,臣今日特携公主殿下前来拜祭您。”
冰洞顶壁不断有冰水滴下,叮咚作响,汇成一条条涓涓细流。雅缀莹亮的泪也滴入其中,她抚摸着寒气逼人的冰面很伤心地说:“你们骗我,这只是一个幻影,母后根本没在这。”冰雪飘入脖颈,凉意钻心。
雅缀是个软弱中又透着一点倔气的女孩,容貌明艳到不可方物,梨花带雨似的哭泣并没有让冰中的母亲睁开眼睛,而却把所有人的心都哭软了
墙角的花瓶里,新采摘来的荷花静静地开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丽涯站起,目光炯炯,“让我去吧!”坚定了信念。身材已长得亭亭玉立,窈窕多姿。
羽冥的轮廓像大理石一样精致,波浪一样起伏:“天府学院功课不可担误,还是由我去吧!”
蒲洛高大而结实,使人想起森林的松柏,苍劲而雄浑。“你们不要推了,由我去,我答应过师妹,一定要帮她治好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