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缀闭目神伤:“这不可能,如果他成了魔,就不再是我喜欢的笛神了。”
“那一切都无法改变。”
“但我决不妥协。”
七星魔君怒道:“那就等着笛神消失吧!”
雅缀的泪“唰”地夺眶而出,颤声问:“您要怎样处置笛神?”
“只要你今后听我的话,我可以不杀他,否则我便用诛神弓使他魂魄尽散。”
“好,我答应您,但请您一定要遵守您的诺言,不然我会恨您,永远不会原谅您。”
回到雅缀宫,已是傍晚。
窗台上的百合花在仙露的浇灌下格外的晶莹闪耀,水仙也格外白亮。他摘下一朵,不一会儿,花就谢了,美好的东西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当”泪,滴滴心碎。憔悴的人儿,那双红肿的眼睛已不能再流泪了,纵使蓝魔的泪可以汇成滔滔蓝水湖,也唤不回神的心。
“笛神,笛神,除了笛神你就不能再想些别的了吗?”一旁的七夜一脸抱怨地望着失魂的公主。
雅缀怔怔回望。这是什么语气?他一个小小精灵奴隶怎敢用这种语气跟魔界高高在上的公主说话?是谁借了他胆子?
“笛神在监狱里受苦,而我却在此逍遥自在,什么都做不了,我心何安?”
七夜郑重其事地说:“千多年前,七星魔君毁灭森林之都茵尔沁莎,后强制你母紫幽精灵女王,此仇不报,你心又何安?”
雅缀一阵心痛,难道父王和母后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结合的?母后又是怎样离开人世的?难道是父王——从小到大父王是那样的疼她,把时间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记得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她病了,脸色如雪一样苍白。一向以公务为重的父王整天都守在她的床头,亲自喂她吃药,和颜悦色,慈祥和蔼,并道:“我的玲珑心肝一定不是脆弱的花蕾,而是傲雪独绽的梅,任何风雨都摧残不了。”
那一幕幕回想起来,总是令她心里暖和和的。这些没有娘亲的日子,是父王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是父王伴他走过了一个个孤独的年年月月。纵使他万般不是,他也是她的父王啊!如果逼婚有错,也只错在她是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玉叶。
“父王”她按住胸口,峨眉紧蹙,心情越来越沉重。
“此等臭名昭著的禽兽,你还叫他父王。”七夜愤然。
雅缀关上门窗,见四周无人,便小声说:“七夜,如果你真是精灵暗部复国组织的成员,应尽早离开魔宫。如果需要,我会掩护你出去。”
七夜不以为然,“如果要走,也应该和公主一起走。”
“我现在不能走,因为”
“因为笛神吗?”七夜铿锵有力、义正严词地喊道:“你的身体内流着精灵女王的血液,你拥有无上的智慧与美貌,所以你的一切都应该献给精灵族伟大而神圣的复国事业。”
“容我想想。”雅缀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可言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