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芙幽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我感觉冬临有变。”
“公主是担心小皇子?”白旋凤哑声开口,想了想,又道:“公主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还放世子回青国,这诺大的冬临岛若没个男人,该如何是好?”
千里芙幽从床上坐起来,拉上被子,坐直了身子,忙说:“我正想对你说说这事,风前落虽然待我如初,视我为佳人,可是他毕竟不是我心所属,我怎么也过不去这道坎……”说着,千里芙幽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
白旋凤冷笑着叹息:“公主对世子一直都这么见外啊!世子待公主可比待自己的亲身母亲都好,而公主却无心视他为良人,这叫人听了去,风前落的面子往哪搁,别人不懂内情,只会说公主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良女子。”
千里芙幽倒无心跟她急,哈哈大笑:“别人怎么说我倒是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的内心,自己心里过不去这层关系,管别人怎么看。哎!说多了也无益,我只想让你好好帮我照顾我的孩子。他现今还小,我不知道以后我和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变故,我总觉得这层关系对我不是很好,但又没法子说清楚,毕竟我和他还没有成亲,还不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事不关己,多说没意思,白旋凤只笑道:“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的,有我在,不用担心。”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坐。”千里芙幽侧过身去,闭上眼睛,靠在香枕上,想睡一会儿。
这时,白旋凤突然起身,望了望窗子外,只见寒风呼啸,暴风雪肆虐得厉害,忽而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对千里芙幽说:“公主,今晚这天气,冬临岛恐有变数,我们需要加派人手保护小皇子。”
这时候千里芙幽翻过身子,朝着白旋凤说道:“好,那你赶紧去瞧瞧樱芸和孩子。”
白旋凤赶紧起身,快速往暖阁处走去,不一会儿,来到暖阁,只见樱芸蝶梦和小孩都不见了踪影。只在回来的路上,在青石路上捡到了一只粉红色蝴蝶坠子,像是樱芸随身佩戴的发饰,心道:为何樱芸的发饰会掉落在这小路上?莫非……樱芸和小孩子遇到了危险。她想到这一层,蓦地紧张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到一个丫鬟来问:”有没有看到樱芸侍者和小皇子?”
只见那丫鬟脸上肌肉紧抽,扭曲了似得,十分害怕地说:“白狼大人,我看到樱芸侍者带小皇子去温室,突然便在路上莫名地消失于空间中,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白旋凤放开她,脸上露出十分担心的神色。这如果让公主知道,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小皇子刚出身就被人劫走,这简单叫人无法想像。白旋凤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噩耗告诉公主,心想,还是去找卫铭商量一下吧。他来到卫铭居,只见四处都找不到卫铭,心想,莫非蓝莲君卫铭也出事了?便赶忙急急匆匆跑去千里芙幽那里。
“公主,不好了,樱芸和卫铭都消失了。”当白旋凤把这个消息告诉千里芙幽的时候,千里芙幽的脸色都白了,艰难地吐出,“那我的孩子呢?”
白旋凤心下一着急,也顾不上公主的情绪了,忙说:“自然也不见了。”
没想到千里芙幽听后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吩咐道:“你再派几个人去冬临岛各处找找。”说完又充满理智地说:“凤儿,现在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以免出意外。昨天,灵猫用毗剎之术消失于时空之门中,我便有所担心,这种异术现今又现于冬临岛,我恐怕樱芸和卫铭也是如此消失被人所劫。”
“公主说得正是,冬临岛有人看见樱芸正是如此消失于青石小路上的。只留下这个坠子。”白旋凤把粉红的晶莹剔透的蝴蝶发坠拿给芙幽一看,芙幽把蝴蝶坠子握在手心,用灵力感知了一会儿樱芸蝶梦的去处。
突然脑海中出现一片逶迤流淌的黑色河流,水流之上是断天涯?落日峰,有一个穿着血衣的浑身鲜红的男子在高高的落日峰断崖上遥望远处的落日之景,夕阳西下……
又是这样一个场景和灵猫所摆的镜花水月台上的镜子中看到的影像一模一样,千里芙幽心中纳闷,那个血衣人……究竟是谁呢?似乎法力不在她之下。
“公主,你看到了什么?”白旋风看到汗珠从千里芙幽脸上涔涔掉下来,急忙拉住千里芙幽,运气为她加劲。
“我……我看到了一个血衣人,站在断崖上……”千里芙幽似乎发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有看透这其中的玄秘,只道:“落日峰,青国与雪国边境最高峰,即日出发,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