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重云不解地问道：“这不是好效果吗？”四阶清洁工叹了口气，“唉，你能理解当你已经娶妻生子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过来攻略副本时，你能懂这个感觉吗？尤其是仇人和自己还是一个村的。”罗重云眨了眨眼，的确有些难以理解这个画面，就在这时吴老说道：“我补充一句，这个投胎呢，因为功能不全，虽然只能当人，但是男女概率是平均的，也就是真投胎了，你可能是女生。”

手一抖，“还能性转，逆天啊。”“是有点逆天，你要吗？”“当然要。”四阶清洁工将孟婆汤这个报名卡递了过来，“对了，这张卡还有十秒的效果启动时间，方便你用完后收起来。”“懂了。”

随后小云的声音突然响起：“吴老，这些人鱼怎么处理？”罗重云听到声音，目光看向柱子上绑着的人鱼，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她们都还活着吗？”吴老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活着，但和死了没两样了。作为生育机器，透支了生命力，强迫生下一个个“孩子”，如果没东西吃会提前饿死，不然根本活不到现在，而且为了保证没有反抗的力量，连食物也勉强维持生命的状态。精神早就留下阴影了，救下来也有可能变成疯子。时间越久的，疯掉的可能性越大。”

随后吴老叹了口气，“你可以去看看，你有兴趣弄一张人鱼卡就弄吧，死亡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就是她们可能词条上也有问题。”随后吴老说道：“检查看看有没有能救的，再去大本营将那些小畜生清理了。”

罗重云走到一个低着头的人鱼面前，她的双手被绑起来，身体被吊了起来，像一条正在晾晒的死鱼一般。罗重云伸手，抬起人鱼的头，拨开她脸前的长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留着泪痕，眼神痴呆的精致瓜子脸。人鱼样貌的确都生的美丽，若是健康正常情况下，绝对是人们追求的美人鱼。

顺着头向下看去，身上还有些伤口和咬痕，身体也散发着臭味，原本洁白的皮肤也变得粗糙苍白，像是脱水一样，下半身有一处黏液一直顺着尾巴黏着地面，罗重云明白地上的黏液都是怎么来的。

一条大尾巴也想被晒干一样，变得瘦骨嶙峋，能看到骨头。罗重云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人鱼听到声音，立刻惊恐地大叫一声，一点都没有传闻中的悠扬婉转的声线。罗重云看着面前大喊大叫的人鱼，拿出猎刀捅了上去。

很快一张卡牌落在地上，前面的词条都算是正常的，唯独最后两个显得格外显眼，“哥布林恐惧，疯子。”随即想到矮人，“对了，这里有没有矮人？她们应该也是刚被掳走还没多久。”

吴老听到罗重云的话，手一挥，“找一找有没有矮人。”半个小时后，人鱼已经被杀了只剩几条，剩下的几条状态也很不好，但是精神没有崩溃。能正常交流，这次搜寻结果，没有找到活着的矮人，但是在锅附近有着矮人的骨头，以及一堆被砌起来矮人的头。

第一次，罗重云感觉到一种心理上的厌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没有人性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