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问题?”
在问题问出的第一时间,邵南音就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你们秘党这么讲究形式主义吗?‘a’‘b’‘c’‘d’还分什么具体意义?不显摆会死是吧?”
“欧洲人是这样的,对仪式感的追求很执着,熨得笔直的西装和精致的晚礼服不会重复让盘子里的牛排更香,但却可以很大程度上满足他们的心理。”林年毫不犹豫地跟那群“欧洲佬”划清界限,“你知道的,我只是留学生。”
“还得是正统啊,对混血种分级就‘乾’位和其他,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邵南音锐评秘党不如正统。
“你觉得正统更好一些是因为你们这些龙类更好分辨什么时候该转身就跑,什么时候还能有功夫抖两下是吧?”林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邵南音拉偏架的理由。
估计还是心心念念上次芝加哥偶遇的事情,就那一次林年他们那个组合,她挑谁当对手都膈应,最开始知道林年是个狠角色,‘s’级一听起来就很牛逼,于是就连夜订飞机票准备跑路,然后被围追堵截了,想挑一个软柿子捏一下。
最开始想挑楚子航的,但一直听那个嘴碎的漂亮女孩儿(夏弥)吹嘘说他家师兄好像是‘a’级,学校里的暴力组织头目,一手阎魔刀耍得出神入化,活脱脱的人形自走烧烤机,专烤龙肉二十余载。
她有点怵。
四代种打不过混血种说起来虽然有些丢人,但近几年混血种都跟打了激素一样越来越变态,君不见楚子航这个‘a’级看起来就跟冷血杀胚一样不好惹,但那个漂亮女孩(夏弥)也是‘a’级,苏晓樯也是‘a’级,两个女孩就跟大白菜一样可口甜美随便拿捏,这代表卡塞尔学院的评级水分很大,所以她决定保守一点。
于是她最后就挑了看起来就像是软柿子的路明非,虽说大家吹牛逼说路明非也是‘s’级,但跟林年一比起来,路明非这个‘s’就就显得相当纯良了——然后她就挨了一顿狠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们他妈的秘党就不能跟正统一样,评级有点含金量吗?
在人类社会混的,尤其是在中国这片地方混的龙类都清楚一个道理,遇到正统的混血种,对方如果是“坤”位混血种(大部分情况都是),那意味着你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如果打着打着对方来句:“大家撑一会儿,‘乾’位马上就要到了!”这意味着你最多还能浪几分钟。如果你看到一个穿着t恤的女人御剑向你飞过来,这意味着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这身龙骨和龙肉到底是做椒盐香还是做麻辣够劲了。
“我觉得麻辣不错。”林年冷不丁地说。
“你这是地域歧视。”邵南音下意识回道,然后忽然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林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林年漠然转头,坐在他头顶椅背上的双脚踩着他肩膀的金发女孩右手托腮坏笑地看着舞台上继续表演的真人秀节目。
“你还有45秒的作答时间。”摩根·弗里曼看着面前表情难看的王瑞洁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顺带一提,这一题如果答对了,你将获得价值500万英镑的瑞士银行本票!所以这一题是现金奖励题!”
这已经不是奖励不奖励的问题了,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v字座椅一边的王瑞洁脸上全是呆愕,那是完全没有在思考,大脑短路的呆愕,因为这个问题超纲了,完全不在她的知识库中存在。
尽管秘党和正统官宣了合作,两边互通有无了许多资料和讯息,甚至正统还派了交换生去卡塞尔学院学习进修,但像是阶级的字母草创之初象征了什么具体含义,这种冷门到不能再冷门的知识肯定是她这个正统中人不会去接触的。
“我选择求助。”
当倒计时还剩下30秒的时候,王瑞洁做出了现在她能做的唯一举措。
摩根·弗里曼打了个响指,舞台上倒计时的心跳声安静了下来,这意味着倒计时停止,在选手选择求助时会进入单独计算的时间内,原有的一分钟倒计时也不再起效。
“你现在有三种求助方式,a:现场观众投票 b:去掉两个错误答案 c:场外电话求助。”
王瑞洁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三种求助方式,目光直直地盯在了c上,然后果断地说,“我选择c,场外电话求助。”
摩根·弗里曼向着人偶paco招了招手,对方走来双手捧着一个老式的转轮拨号电话放在了王瑞洁的面前,“会使用吗?”
王瑞洁点了点头,手指伸入拨号盘开始拨打电话,由于现代的手机号码较长,所以拨号的过程也有些冗长,摩根·弗里曼只是耐心地淡笑等待。
“有意思。”林年看着那个老式的拨号电话忽然说。
“什么又有意思了。”邵南音觉得自己就是个捧哏的,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多问了一句。
“这种老式的拨号盘电话的原理是通过机械结构发出控制电路通断发出脉冲电流,一个脉冲代表数字1,两个脉冲代表数字2,依次类推,10个脉冲代表0,这些脉冲电流会传往自动交换机,然后再根据你拨打的号码作为中转站去接通另一边。”林年盯着拨号的王瑞洁,
“尼伯龙根中的所有电磁信号都是被屏蔽了的,我一直以为是自然磁场的原因,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某个节点在故意地扰乱信号如果这个真人秀真的能往外打电话,那么就意味着这里面的原理可能是他们在通过脉冲电流作为信息载体传送给一个节点,节点收到信号后单独开一个‘后门’,让发送脉冲信号的人可以对外进行无干扰的无线电联系。”
“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脉冲电流发送的节点,就能有办法伪装信号,让对方给自己开‘后门’联系上尼伯龙根外面的人。”邵南音脑子转得很快,相当轻松地理解了林年的意思。
舞台上的电话拨出了,王瑞洁拿起听筒放在耳边,而整个舞台现场都响起了电话连接时的“嘟嘟”声,很显然电话内容被免提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个小小的提醒,这一通电话只适用于答题求助,如果向外透露尼伯龙根内的任何情报的话,亦或者以任何的暗语形式交流信息,谈论起无关答题方面的话,那么节目组将视为答题者放弃了求助机会,将直接挂断这通电话。”摩根·弗里曼忽然说,那双深邃的黄金瞳以一个相当戏谑和玩弄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完全看穿了对方心里所想。
王瑞洁骤然表情难看地看向了他,可很快,下一秒,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