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章:关底BOSS(1 / 2)

路明非站在苹果园站的地铁闸机口,手指中夹着的金色的卡片在上面轻轻刷过,悦耳的“滴”的一声中,闸机亮起绿灯放行。

站在熟悉的地铁自动扶梯前,路明非多么想仰天长啸,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啰!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就是这次旅程的终点了,那如梦似幻的泡影般的世界总该是有一个结局的,那么由北亰尼伯龙根的地铁开始,再以北亰尼伯龙根的地铁结束,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他背上背着七宗罪的剑匣,双手叉腰站在向下的自动扶梯上面,望着底下的站台,脸上是数不尽的历尽沧桑,忽然就和曾经的伟人们感同身受起来了,想必当时的曹操也是在如此心绪下念了那首“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吧?

他也心生感慨想要吟诗作对一首,符合现状的诗篇的话,要吟就吟:“大梦一场谁先觉?今日方知我是我!呜呼哀哉,何其幸也!”

出处是魔改的诸葛亮的那两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很可惜的是这边的世界也有诸葛亮,苏轼也有,穿越者必抄的水调歌头不能偷了,略显遗憾,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客串一把文抄公,在这片江湖上留下个屠龙诗神的美名,一边提刀砍龙王,一边吟诗作对:“孽畜!休得猖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然后放个和水有关的言灵,一剑斩下一汪天泉映月,哇嘎嘎噶,想想都帅得流油。

——不过按照这边互联网的环境,小有名气应该可以,但想夺得个现代诗仙的称号,估计难,毕竟就路明非在这边偶尔冲浪后观察的情况来看,李白估计重生回来,写点诗发去贴吧,都会被吧友抨击写得太烂,不如《诗刊》一根。

总的来说,这一场泡沫般的镜花水月终究是有所得的,不谈闲暇时看了很多超前年代的电影视效,逐渐抽象的网络环境也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单说正事上,好歹他多了许多实战经验。

不止是过往他原本世界线上经历过的那些破事被做成了副本被他单刷了一遍,执行部那边看他这么行,更是差驴一样差他到处奔波,一段时间下来砍的危险混血种,比他以前见过的混血种都还要多。

虽说他大部分都留手没彻底砍死,但按不住有些傻逼硬是要往他刀口上撞,莫名其妙让他多背了几条人命,心中堵堵的,最后只能用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来搪塞忽悠过去。

回想起这一年多实打实的经历,路明非感觉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自己恐怕在睡觉之前吃的那根巧克力棒里被下了安眠药...呃。

路明非微微一怔,表情有些怪异,如果按照曼蒂·冈萨雷斯那货的性格来说的话...说不定这种假设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摇了摇头用力拍了拍脑子,把那些感慨和多余的杂念全部清空,收紧了一下背后背着的七宗罪,踏步走上了自动扶梯,被带动着向下前进。

按照路明非自己那边带来的情报来看,想进入北亰地铁的尼伯龙根也就三个办法,要么尼伯龙根自动邀请你进去参加那场人命不要钱的游戏;要么你手段过硬用古老的炼金术强行把雾之国的大门给打开;要么就遵循规则在二十四小时内把北亰地铁的环线全部打卡一遍,在你的地铁卡变成金色之后回到1号线苹果园站在无人的情况下刷卡进入,那辆通往尼伯龙根的地铁列车就会来月台上等候你。

路明非用的是第三种办法,也是最笨的办法,但不得不说,他很有效。这边的尼伯龙根似乎也遵循了那个像是都市怪谈的规则,在他跑完整个北亰环线打卡后,亲眼看着自己的地铁卡变成金色时,他就清楚自己人挤人一天的罪没白受。

得到了入场的门票,他谁也没告诉,就一个人背着从“诺顿殿下”那儿零元购来的七宗罪准备单刷副本了,没有“皇帝”的存在,那么《九重鬼域》应该也不复存在,这片尼伯龙根就应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首领副本,按照剧本,他进去,一路清杂,然后闯到关底,宰了耶梦加得和芬里厄,这场梦境也就到头了。

如果到时候那都还不醒的话,他倒也完全不介意继续把这个梦做下去,因为他倒是想看看顺着时间线往后会发生什么...可“皇帝”恐怕没那么好心肠,预知未来这种能力就得一个人偷偷看剧本,哪儿有给对手也一起看的说法?

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了,宰掉大地与山之王这个关底BOSS,回去他的世界!以全新的姿态,百战·路明非的形象闪亮登场,一刀砍爆皇帝的狗头,做掉搞东搞西的大地与山之王!

摩拳擦掌,路明非下了自动扶梯,环顾四周,黄金瞳闪耀,颇有狼顾鹰视的神采,一身黑色风衣潇洒得离《黑客帝国》里的Neo只差一副墨镜。

1号线略微狭窄的过道中没有其他乘客,地面上有薄薄的白色雾气,就像舞台剧上为了效果喷的干冰,四周幽静而清冷,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唯有LED灯的时间排挂在立柱的过道上,秒数跳动,分割时间的符号闪跃。

路明非弯腰搂了一把地上的白雾,被他挥手过的地方很快就消散了,这些白雾没有具体形状,轻微的局部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呈现白色云雾状斑迹,有点像牛奶流淌过的痕迹。

这是自然形成的现象,这一点就足够他升起警惕,无数次战斗培养起的警惕性让他袖口中的短弧刀刀柄已经落到了朝后的手心,一步一步地向着地铁站深处走去。

在走到最深处,也就是出车的隧道前时,路明非忽然停住了脚步,松开了手里抓着的短弧刀,相当复杂地看向那个站在黄线后,一身漂亮小西装等着早班车的路鸣泽。

“早啊,哥哥。”路鸣泽没有回头去看路明非,双手后背着脚尖轻轻垫了垫。

“我差点被诺顿干死的时候摇人你不出来,现在你舍得出来了?赶早班车是准备去早八还是回家?”他没好气地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