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姑的真言术?
栩栩愣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墨姑姑的真言术好像是“牵丝红傀垒”,可以通过将真言术释放者的鲜血混入生物的血循环内,以此来控制释放者血液流经过的所有器官,以达到牵丝木偶戏的效果。
他想起了自己来时那千钧一发之际,赵筎笙一刀戳在兰斯洛特额头上的异象,那个从这个男人身后被“打”出来的东西,那个金发的美丽的不像是人的玩意儿,难道就是类似于“真言术·牵丝红傀垒”的秘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兰斯洛特的确是冤枉的,他最多只是一把枪,打伤赵筎笙的是拿枪的人,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的。
表情略微变换了一下,司马栩栩吐了口气,沉下脸蹲了下来将呕吐到没什么东西可吐出来的金发男人摆正,首先检查了一下他的额头,在那里甚至没有一丁点外伤。之前赵筎笙那神乎其技的一刀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认知里茹笙的言灵不一直都是控制加速度的“真言术·纵横”吗?怎么能做到这种像是涉及“精神”,或者玄而又玄的“灵魂”层面上的攻击?
陈雯雯扶着赵筎笙走到了司马栩栩身边,赵筎笙蹲了下来,向司马栩栩伸手,手掌里放着的是那一大把还沾着血的骨针,虽然秘药涂层已经扩散在了赵筎笙的体内,但只留下的这些骨针也是实打实的灵柩九针。
栩栩明白了赵筎笙什么意思,老老实实蹲了下来接过了骨针,这一次他没有手抖了,所以赵筎笙也就直接开口说施针谱:“关元,毫针,四一四。”
“上来就关元?”司马栩栩吐槽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捻出毫针开始施针。
兰斯洛特的伤势比想的还要轻,在血统完成了超载精炼后,皇帝的主动退去没有让他的血统直接崩溃,反而是以一个春雪消融的缓度完成了血统的衰迭,想来皇帝也是个体面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准则被他贯彻得淋漓尽致,怎么借来的,就完整还回去。
几十根针全扎进了兰斯洛特的体内,他的呼吸也渐渐趋于稳定,但意识似乎没有完全恢复,之前睁眼完全是感受到了司马栩栩那清澈的杀意而应激了,现在身上残余的血统不稳被压制后很快就平息安定地进入了休息状态。
“接下来怎么办?把他留在这里?”司马栩栩完成了施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为了省力气他连“玉漏”都没开,之前救赵筎笙的时候,为了陈雯雯行针的准确度和容错率,针灸的过程又不会因为“玉漏”的加速而出现偏差,他可是一直在瞬开瞬关领域,那消耗简直堪比负重跑了一场马拉松。
“带上他,在他醒后我有问题想问他。”赵筎笙低声说。
“是有关那个真正元凶的事么?”司马栩栩问,他的眼里有些顾虑,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青梅竹马拼命。
他只知道赵筎笙很强,至于强到什么地步却是从来没有探究过,同样的,他也想不到会有人能把赵筎笙逼到这种境地,这个冲赵筎笙下手的人目的和本身必然相当危险。
赵筎笙轻轻点头,却没有说太多,而是又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司马栩栩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只见到了一大堆塌方的石壁,顿了一下后他明白了赵筎笙的意思,走了过去敲敲打打那些坍塌的岩层,最后在一个承重节点处停住,伸手按了上去。他面前的石壁在短到难以捕捉的刹那间发生了数十次以上的轰鸣,所有的冲击力重叠在一起轰碎了那颗不起眼的岩石,随即整个塌方的岩层都轰隆震动垮塌了下来露出了后面的道路。
“我们是从这边走还是说...呃?”司马栩栩话没说完,在塌方垮塌结束的烟尘中就看见了一个纤弱的身影。
司马栩栩在余光捕捉到这个身影时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条件反射地去释放“玉漏”,但代价就是脑袋仿佛被闷棍猛敲了一下似的,两眼发黑,湿润温热的鼻血流到了嘴唇上,体恤下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势也有些撕裂的痕迹。
他对于真言术的荷载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也使得他错过了最佳的先手时机。
不过,出现在面前的这个身影也完全没有要攻击他的意图,他只是站在那里,等到塌方的烟尘沉淀之后,完整的面貌便呈现在了司马栩栩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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