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东翻了个白眼,他很想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人话,唐佳嫣当然睡舒服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额!”唐佳嫣一脸错愕,竟然忘记之前约定了,她向陈晓东摆了摆手,“去睡吧,有我在你放心!”
陈晓东一听这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心里虽然有些担忧,却架不住困意袭来,看了一眼熟睡的秦岚,只能任由唐佳嫣操控机甲。
陈晓东简单地交代了一些事项,又再三叮嘱,“唐佳嫣,你千万别把机甲开到沟里去了。不然,后面的车队来不及刹车,说不定也跟着机甲跑进沟里去了。”
“啰里啰嗦!”唐佳嫣没好气地催促,让陈晓东快睡吧,“放心吧,我有驾照。”
陈晓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往金属板上一躺,身体紧贴着冰冷的表面,感受着金属的凉意透过衣物传达到肌肤。
他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困倦都吸入体内。周围的声音逐渐模糊,只剩下金属板上传来的阵阵凉意,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而就在这时,机甲身后的车队开始骚动起来,一辆辆汽车紧随其后,被迫在机甲的带领下七转八拐。
原本宽敞平坦的直路,在机甲的“舞姿”下变得颠簸曲折,仿佛一条蜿蜒曲折的蛇。
司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前方的庞然大物在道路上摇摆不定,仿佛在跳一场独舞。
车队里几辆车辆,仿佛是在跟随一个醉汉的步伐,轮胎在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刻的混乱与无序。
空气中弥漫着轮胎与沥青的混合气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嗅觉。车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原本应该熟悉的景色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而扭曲。
张茂坐在校车的驾驶座上,对着陈晓东就是一顿臭骂,”王八蛋,带的都什么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吧?”
尤其车队后方,跟着一辆油罐车,正是之前找汽油时,遇到过的大块头,张茂对油罐车进行了简单的改装,利用油罐车的油枪,将其改装成了一个简易的火焰喷射器。
油罐车的驾驶员是徐小松,因为油罐车身长体胖,本来速度就慢,又在机甲迷之操作下,渐渐偏离了车队。
小白狗站在油罐顶上,看着车队渐行渐远,不停狂叫,似乎在说,“别丢下我们。”
“该死!那破玩意到底是谁在操控?”徐小松嘴上大骂,心里直接将陈晓东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陈晓东,不会睡着了吧,怎么乱带路?”
前一刻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分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是在考验他们这些普通车的耐抗性吗?就这考验,谁能经受得住?
像他们这种普通的车子,能不掉队都谢天谢地了,而且还要防止被后面的车辆追尾。
在机甲的一顿操作下,后面的车队像被猛烈摇晃的玩具一样颠簸起来。原本在睡梦中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晃动惊醒,一时间,各种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有人上半夜刚吃罐头食物,还没来得及消化,此刻直接打开车窗,绿色的罐头汁液从嘴角流出,接着就是一阵狂吐。
后方的车辆前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一堆恶心的东西,让车里的人猝不及防。
那是一堆黏糊糊的不明物质,令人作呕,车内的空气瞬间变得令人窒息,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首先惊叫起来,她晕晕乎乎地挣开眼睛,就见到这一幕,显然把她吓得够呛,她的声音尖锐而惊恐,划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紧接着,坐在后座的一位年轻男子忍不住打开窗户,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那股独特的味道立刻涌入车内,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驾驶座上的中年大叔脸色铁青,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试图冷静地处理这个突发状况。
他打开雨刷器,试图清除那些恶心的东西,但雨刷器仅仅把东西刮到一边,并没有完全清除掉。
车里的乘客们,他们的胃里翻江倒海,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独特味道剥夺。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恶心感,让他们的胃液翻涌,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们争先恐后地打开车窗,试图呼吸到新鲜空气,但那股气味似乎无孔不入,依然弥漫在车厢内。
他们张开口呕吐,黄色的胆汁与吃下的食物混杂在一起,溅在车内,更增添了几分恶心。
“妈的!他会不会开车啊!”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车厢的沉寂,引来众人侧目。那是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就是啊!我刚睡着就被颠醒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抱怨道,他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嘟囔着。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被焦灼的火焰点燃,咒骂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首愤怒的交响曲。
乘客们睡眼惺忪,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无奈,他们原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找到了暂时的安宁,却被驾驶机甲的那位“人才”搅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