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方觉得老牛气息有些过于驳杂了，一般仙门饲养的妖兽，气息都纯正得多，自己的师傅也养了一些凝气灵鹤。不过是凡牛出生的老牛，基础不好也正常，也没有过多在意。

就在一人一牛，聊得正起劲时，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一道黑袍身影，一眼就能看出来者不善。

此处在安家和姜家领地的边缘，姜思琪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她的剑不再是清澜剑，而是一把更适合她的冰雪道凝气法剑。

赵小方也停下闲聊，神识外放，感受着黑袍人的境界，至少是凝气中期。

赵小方古法天赋颇高，神识已经有了凝气中期的境界，眼前之人不完全在赵小方的探测掌握中，所以至少是凝气中期。

姜思琪本质上有着胆小性格，所以在意识到来者不善的那一刻，立刻燃烧了系统空间里的呼救符。

赵小方看着对方身前已植入的提示，意识到眼前和之前恶意挑衅自己的人是一样的。

赵小方之前神识读到了一点零零散散的信息，意识到对方不仅仅是系统拥有者，走的还是魔道，大概率是魔道中的巫箓一道。

他不禁回忆起那个醉汉的脑中所想：“或许动手就算他任务成功了，伤人的因果虽然不如杀人的因果大，不过也算是有因果牵扯了。”因果，正是巫箓一道许多巫法的前置条件。

自己的因果气运应该不凡，不然也不会被三个系统都盯着，虽然不知道系统具体要的是什么，但应该是有共同点的，毕竟自己账户上的余额在每一个系统上都能使用。

孔夏东的系统是双赢，倒是不必理会。姜思琪的系统提前知道了，倒是可以规避。而现在躲在暗处的幕后之人，他的系统应该就没那么温和了。

黑袍人动了，一杆长刀从袖口落下，握在手上，身体瞬间消失，下一秒来到了姜思琪面前，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刀尖直奔姜思琪白玉般的脖颈。

姜思琪寒气大盛，一道冰棱凭空出现，抵在了刀尖上，姜思琪顺势拉开距离。

她也并不精通器艺，最精通器艺的那帮人在战魔峰，毕竟大战场上法力有限，要用最少的法力杀最多的敌人。

姜思琪快速掐诀，一道道寒气飞雪奔涌而出，法术似乎不要钱，一股脑的全丢出去，形成了一道小型的暴风雪。

赵小方也没有闲着，他先解开了捆妖绳，以免老牛手无缚鸡之力被黑袍人斩杀，从储物空间取出长枪，向黑袍人攻去。

按照赵小方的了解，巫箓一道局限性颇多，自己同级出手，没有以大欺小的杀人，便不会触发巫法的机制，对方对自己施法就只是普通的巫法，无法进行因果增幅。

不过幕后黑手谨慎，自始至终不在赵小方的神识探测范围内，不知道这黑袍人是对方巫法的杰作还是系统的杰作。

赵小方不会枪法，不过仗着兵器锋利，黑袍人分神躲避，一下子就手臂就被冻上一块。

法术之间相互冲突，若非是精妙绝伦的配合，2打1的优势并不明显。所以赵小方并未使用法术，只是防守为主，分担压力，而神识探寻着对方的目的。

“先试探实力，最后你一定会是我的东西。”黑袍人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信息。

而且对方对姜思琪下死手，对自己却是处处留情，不威胁自己生命。

“嘿嘿，看我埋下的棋子，能不能让我一劳永逸，直接得到你。”黑袍人的脑海中突然传出这样的信息。

赵小方警惕，手中掐着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