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更换防辐服,必须得申请;否则,即便防辐服旧的不成样子了,也没地儿换。
钟毓秀沉默了,这种现象才是正常的;人口大国不是吹的,正因如此,各地从事人员多如过江之鲤,防辐服需要的人多,自然生产不过来。而且,这才几天呀,想让东西配齐全那是不可能的。
习年摇摇头,不知该怎么接话;这事儿说来没法,一是材料原因,二是技术工技术还不够成熟。
两两叠加,上面的人也没法子解决不是。
“都换上,我们去病房。”仲院长只是说说,他也知道事儿不好办。
一人拿上一套,衣服、裤子、帽子、口罩,全副武装。
防辐服套在外面,一行人在仲院长的带领下到了外头;走过走廊,上了顶层,仲院长领着他们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大病房,房门紧闭,上面写着闲人勿进。
这是一种警示,不防一万就防万一。
“钟同志,习年同志,地方到了。”仲院长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房间里安置了三张床,每张床中间都隔了一条帘子。
“钟同志,请。”仲院长立于门边儿做请,习年侧身让开;而在钟毓秀身边的三位老人家没说话,只站在原地望着她的反应。
这种情况下,要是傻乎乎的走进去,那就是傻子。
巧了,她不想做傻子!
“几位前辈先请。”后退一步,将位置让出来。
仲院长仿佛后知后觉的笑道:“瞧我,几位还在呢,几位一起请。”
三位老人家和那名叫叫伏成辉的中医界新秀笑了笑,对钟毓秀这位成就非凡的年轻人又多了几分好感;明明成就不凡,还能保持本心和谦逊的品性,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芸芸众生,多少人有点成就就骄傲自满,洋洋得意;从未想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一个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功绩,不代表以后,只能说为这个人增添了一层光辉罢了。
一直沉浸在这层光辉里,迟早会因此堕落。
“钟同志也请。”赖恒老先生伸手做请,官于行、车子庭老先生随之做请。
伏成辉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置身事外,也跟着做请;四人都请了,钟毓秀不卑不亢,神态平和稳重回请,“三位老先生和伏同志请。”
“都别请了,一起进吧。”请来请去的,让人眼花,仲院长出声打圆场。
赖恒老先生几人不约而同露出笑脸,又一次互请后,一道走进了病房;病房内有一名护士在照看,三个病人鼻子上挂着氧气管,神色恹恹,满脸蜡黄。
“情况怎么样?”仲院长问看守的护士。
护士是一位中年女同志,外形微胖,戴着口罩也能看到她脸上有不少肉,“仲院长好,情况还算好,病情没有恶化的迹象;吃了药以后,病情暂时控制住了。”
“有用修复液吗?”
“没有,主治医师说您吩咐了,不让现在用修复液,就没给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