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峰这才认真看了看几个小辈,小姑娘和一个小伙子确实瘦了很多,脸色蜡黄;这事儿他也做不了,只能去看钟毓秀。
毓秀扫了他们一眼,病了的那两人脸色蜡黄,两眼无神,眼珠子有黄恒;瘦的不成样子,满脸疲惫,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轻。
“毓秀啊!我们这是没法子了,不然不能大老远的来找你帮忙;你给我们家这俩孩子检查检查行吗?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们也就认命了。”
三个年轻人齐刷刷看着她,满目期待。
身在大院,能不知道严家大孙媳妇是个能耐人吗?人家不仅凭实力从华大毕业,还凭实力上医大;短短几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双文凭高材生,成就之高,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摸不到边儿。也幸好世家之间交好,老一辈儿的人关系好;还能找到人帮忙看病,若是在外面,怕是听说都不可能听说,跟别说找人看病了。
人家不在医院上班了,统管医药研究院;没点人脉关系都进不去,找不到人的。
“钟姐姐,我这样叫你可以吗?”开口的是个小姑娘,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却已是病重之人。
“可以。”
小姑娘道:“钟姐姐,我叫曹艺,今年十九岁,开年二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上这种病,每次去检查都劝我做化疗,或者吃着修复液。能不能治好是个未知数,我和家里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确定的事务上;知道您的能力,这才贸然前来打扰,很抱歉。”
是个懂礼貌,会来事的姑娘。
钟毓秀微微颔首,“不用这么客气,两位老爷子交好,父辈为世交;若是能帮,我肯定不会看着不管,你们到这边来吧,给你们把脉看看情况。”
“好的,谢谢钟姐姐。”
曹艺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她现在的身体真的很累,心也累,并不是不想说话,不想对着人家笑。是很累,笑出来的笑容尽显疲倦。
“不客气。”
毓秀回身将孩子交给狗蛋,同时对严如山道:“如山,你带孩子们先去后院,让狗蛋陪着他们玩一会儿。”
“妈妈。”一听要让爸爸带,礼真抱着她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喊道。
“妈妈有事要忙一下,等一会儿回去陪你们好不好?”
“要妈妈。”礼明从爸爸怀里伸手要抱。
钟毓秀无奈道:“等会儿妈妈回去陪你们,乖宝宝要听话的,对不对?”
“不。”
“不不不。”
“不听话妈妈可不喜欢了,妈妈只喜欢乖宝宝,你们说怎么办?”严如山威胁道。
礼记、礼明、礼真抬头看她,见她没点头也没摇头;知道妈妈不会改变主意了,礼记委屈巴巴的扁着嘴,礼明搂着爸爸的脖子用头蹭他,礼真瘫在狗蛋手臂上,皆是委屈到眼泪汪汪。
勉强让孩子们答应了,狗蛋去严国峰怀里将孩子抱出来,手里抱着两个人赶紧走;严如山跟在后头,生怕这三个小子又闹起来。
孩子们一走,钟毓秀坐到右边椅子上,对小姑娘道:“曹艺妹妹把手给我。”
“好。”
曹艺走上前,将手放到小桌上,钟毓秀伸手为她把脉;脉搏不似常人的虚弱,是非常弱,弱到了极致,跳动不强烈,还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