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你在干什么?”
“爷爷。”严如山收回手,扭头看去,笑到:“您回来了呀,我在和孩子玩呢。”
严国峰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喊臭的小曾孙,小家伙气呼呼踹人的样子,胖乎乎的,踹又踹不到,反而把自个儿弄出了一身汗,小脸儿通红。严国峰狠狠瞪了严如山一眼,指着门口道。
“你,赶紧给老子出去,看你把孩子折腾的;大热的天儿,孩子出了一身汗,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严如山起身坐到椅子上,他还就不走了。
严国峰把礼真抱起来揉了揉他微红的额头,“瞧你爸,都不知道怎么疼孩子。”
“有您跟我媳妇儿疼,我疼他们做什么。”严如山说的理直气壮,半点不觉得亏心。
“闭嘴吧你。”回头瞪他一眼,低头继续安慰礼真,“别理你爸,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娃娃,脸呢。”
严如山轻笑出声,换了个姿势坐,听着爷爷指桑骂槐;他笑的开心,礼真不开心,拉着曾爷爷的手指着他爸,“祖,臭。”
严国峰秒懂,揉揉他红红的脑门,应着,“好,他臭,他就是个臭爸爸。”
“嗯,臭。”煞有其事的点着小脑袋,“粑,臭。”
小家伙告状的样子,让严国峰想气都气不起来了;曾孙们乖巧聪明又听话,平日少有见礼真这样告状,竟是从中体会到了逗弄曾孙的乐趣。
完了,不能这么想,不然,变得跟大孙子一样讨人嫌可怎么整?
“对,你爸爸臭,咱们不搭理他。”心思拉回来,严国峰道:“大山,这个时间点饭菜该好了,去给孩子们端来;等他们吃过饭,我们也到饭点了。”
“好。”
在这一点上,严如山觉得没必要跟着老爷子唱反调,逗趣一下可以;故意唱反调,那就让人头疼了。
严如山一走,严国峰哄着三个孩子,又扬声喊来王大丫跟龚招娣。
“你们也去厨房看看,孩子们能吃的东西不多;能煮了给孩子们加餐的都准备上,这两天孩子都瘦了一圈。”
王大丫、龚招娣:
良心话。
钟同志走后的这几天,三个孩子生病时期瘦下去的肉已经涨起来了;哪儿来的受?
国人都知道,有一句话叫:长辈觉得你瘦。
王大丫和龚招娣没享受过这样的关怀,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嫁人后过的也是重男轻女的日子;家庭地位低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们的婚姻不幸。若非如此,谁愿意出来闯荡奔波?
经过了不幸,过着现在的日子又觉得这样的日子是真好;至少不愁吃穿,只要人勤快,不偷懒,做好保姆该做的事情,?她们每个月的收入不比男人低。
“严老,我去看看,王同志在这里帮您照看孩子。”龚招娣道。
王大丫也正有此意。
严国峰抬头扫她们一眼,淡淡点头,“快去快回啊!等会儿大山把孩子们的吃食送来,你们帮忙喂孩子。”
“好的,我去和冯正同志说一声要准备什么就回来。”龚招娣恭恭敬敬的说完,转身离开。
王大丫凑到孩子们面前,“严老,您歇会儿,我来看着他们。”
“我不累。”严国峰道:“你们的衣服被子洗完了?”
“洗完了。”王大丫回话,“严老放心,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完了。”
严国峰对此只浅浅颔首,“辛苦你们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钟同志给咱们开的工资高,每个月的福利又好;我们做这点事情,有时候都觉得对不起钟同志开的高工资,您再这么说,我们该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