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拆开邮件,从里面取出四张纸,“是房契、地契,C省一套,凤凰县县城一套。”
“这么快就办好了?”钟毓秀喜的眉开眼笑,下一瞬,她眉心紧蹙,双手不由自主的捧着肚子;疼痛浮上眼角,眉宇间尽是痛苦。
严如山见此不对,东西一丢,奔至她身前,蹲下身关切询问道:“毓秀,媳妇,是不是要生了?”
“疼。”不过片刻功夫,她便疼的满头大汗,开口之言犹如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隙里一字一句冒出来的一样,“好疼啊!”
“赶紧的,上楼收拾东西去医院。”严老爷子把报纸一丢,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思看报纸啊!
“好好好。”严如山乱了方寸,听得爷爷所言,忙起身往楼上走。
严老爷子朝厨房喊道:“顾令国,方国忠,快,过来拿车钥匙;车在我家院子里,赶紧开过来送毓秀去医院。”
“来了。”顾令国和方国忠疾步走出厨房,一眼便见钟毓秀坐也不是站又站不起来,双手捧着肚子疼痛难当的样子;不敢耽搁,取走老爷子手里的车钥匙,往严家赶。
王大丫和龚招娣从厨房出来,见她的样子也是揪心。
“老爷子,钟同志送到哪个医院去生?我们做好了鸡汤送过去。”
“军区医院。”老爷子没心思和她们多交代,孙媳妇疼痛难忍,脸都白了。
严如山收拾了一大包东西下来,严老爷子转头看去,忙询问,“大山,都收拾了些什么?”
“孩子和毓秀的衣服。”
“那行,先这样。”严老爷子对大孙子在方寸大乱的情况下还能拿最主要的东西,还算满意,“扶着毓秀出去等车,顾令国跟方国忠开车去了。”
“好。”
严如山把行李包跨在肩上,走到她面前,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因着疼痛,她双腿都在打颤,肚子太大还疼,沉甸甸的难受。
“我走不动太疼了,腿软。”毓秀哭唧唧。
“别怕,别怕,没事儿的。”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入手沉重;严如山丝毫未觉,抱着她就往外走,步履十分稳健。
严老爷子见此,忙跟了上去。
王大丫跟龚招娣对视一眼,王大丫道:“你炖鸡汤,我来炖燕窝;钟同志生了以后不能吃辣吃盐,做的清单些。”
分工合作,他们要准备的吃食可多着呢,毓秀胃口大;送去的时候,肯定是要捎带上严如山的那一份,严如山的胃口而又不算小,食盒要用大的。
一路往严家方向走,手臂渐渐变得越来越沉,好歹是一个孕妇家三个孩子的重量。
“把你肩膀上的包给我,你好好抱着毓秀,别摔着了她。”严老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伸手接下来了严如山肩上的行李包。
顾令国和方国忠开车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停好车便推门而下;一个拉开后座车门,一个去接老爷子手里的行李包放进驾驶座。
严如山利落将人放进车里,他也跟着坐了进去;严老爷子只能从另一边后车门上,后面三个位置坐满了,方国忠坐到副驾上,顾令国负责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