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山这下有点心动了!
以钟神秀在白鹿书院中的地位和交情,替自己运作运作,似乎还真能掀起不小的能量。
“而且二哥,我还可以趁着这次大宴,竭力撮合你和洪都学府。”
“到时候你俩强强联手,还用怕什么商阳学宫?”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小弟甚至能以个人身份,暗中帮你针对商家!”
针对商家是可以的,针对商阳学宫就不行了。
林山谢过他的好意,告诉他没必要如此。
商家不足为虑,单凭自己也能对付。
至于洪都新府也不需要撮合,两方本来就有合作的意向。
他只是对白鹿书院的内部很好奇。
“你在里面,如何帮我泸江盟运作?”
钟神秀一听,有戏!立马就浑身来劲!
“二哥,你是不知道,我在白鹿书院,属于年轻一辈首席大师兄的地位,不敢说呼风唤雨,至少大多数长辈都很熟。”
“我只要经常在他们耳边吹吹耳旁风,多说说你的优点,替你们泸江盟美言几句,还愁大事不成?”
“另外,我还可以把咱俩兄弟之间的交情夸大...不是,如实说一下,长辈们看在情分上,也能对泸江盟网开一面。”
......
林山听他在那叭叭叭,不由狐疑问道。
“这事儿果真如此简单?你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钟神秀理所当然点点头。
“不然呢?你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洒然摆头笑了笑。
“泸江盟的体量,可能在你眼里已经不小,但是对于顶级实力来说,也就是那样而已,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有时候差距之大,远超你的想象。”
“云川书院你应该去过吧,泸江盟和其相比起来,你觉得如何?”
林山老实回答:“尚且不如。”
“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云川书院在我们那边的眼里,同样不值一提!”
林山这下明白了。
回想起曾经的黑莲教,还有大宋的紫霄宗,乾云阁这些,的确势力庞大,泸江盟这种松散联盟绑起来也没法跟人比。
不过这话听归听,也不能完全当真。
因为很多势力,也是从小到大一步步爬上去的,这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积累过程。
不可能因为你现在体量不够,人家就不防患于未然了。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至少在大宋,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顶级宗门之下,有什么名气大又能拿得出手,类似鲁国十大书院的宗门世家。
鲁国这边,十大书院是风土人情之下独有的产物。
四超多强的格局,维持的时间足够长久,才慢慢定型。
但也不允许发展太过超前,更不允许做大。
比如曾经鲁西南的真知书院,企图凭借一件‘风信子’的母器来改变修真界现有基本盘,自然会遭到雷霆打击!
结果就是真知书院沦为废墟,一朝覆灭!
“二哥,你的泸江盟,小打小闹可以,我帮你兜着点没关系。但你要记得!”
“一定一定,不要超过云川书院的范畴!”
“十大书院的体量,其实已经到达了容忍极限,这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潜规则,任何人都不可挑衅!”
“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
钟神秀也能看出来林山有野心,所以告诉他有些时候入乡随俗,得按照鲁国的规矩来。
鲁国的规矩,就是四大顶级势力定的规矩。
他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人家觉得你越界了,那你就是越界了!
任何妄图向上挑战权威的人或势力,最终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嗯,为兄知道了。”
林山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取而代之的野心,只想好好发展自己的寻古教。
泸江盟,不过是鲁西泸江流域的一个地域经济合作互助组织罢了,逃不出地域的限制框架,无需担心日后做大。
钟神秀也同意这点,他心里也不认为这个松散的地域联盟能怎么样。
至于寻古教...
更是和过家家一样,压根不用过多操心关注。
“那...咱们的迷仙岭之行,就这么说定了?”
钟神秀一脸期待,摩拳擦掌,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林山想了想。
其实如果图省事的话,没必要非得去迷仙岭,趁那老蛇现在跑出来了,外面干掉最方便。
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这边正在举办宴会,肯定没有动手的机会。
而等宴会后截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把自己想法说了一下。
“不妥,普昌真人在来时,和鲁西北的众多势力一起前来,甚至还有商阳学宫随行,回去多半也是一起回去,有那么多人在我们不好下手。”
钟神秀别看来得比林山晚了点,早已探听好了情报。
如果能半路截杀,他也想直接一劳永逸,何必去趟什么龙潭虎穴。
但是那么多势力随行,他们二人就很难下手了。
林山表示理解,毕竟他自己也是跟云川书院一起来的。
现在大家出门,谁还没个三五好友了?
普昌真人和商阳学宫勾搭上也不足为奇,本土势力和本土书院天生本来走得就近。
“那行,我看不如这样。”
“宴会结束后,我让杨真人先跟云川书院一起回去,咱俩暗中直奔鲁西北迷仙岭!”
“先普昌真人一步到达,然后在他老家门口蹲守埋伏他如何?”
钟神秀一听,这行!
相比起来,等鸣蛇妖王假扮的普昌真人回到老巢之后再进去探秘,要方便安全许多。
就跟入室抢劫和家门口打劫一样,明显后者更加省力。
“有二哥在,小弟就放心了!”
“哪里哪里,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
二人同时大笑,达成协议。
旁边有不少修士在偷偷打量注视,发现这两个年轻人聊的开心,都在心里暗自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
时值正午。
“时间已至,各位差不多都快到齐了,那我们大典就正式开始了!”
台上有司仪,随着一声令下。
“铛~”
一声清脆的铜锣绽开,四周鼓炮齐鸣,喧哗骤起,震天撼地,好似万马来袭!
炮响过后,一排排编钟长车被推出来,上面每隔一间坐着一名红袍乐师,拿着缶击打左右。
身后一队队盛装舞女鱼贯而入,跟着音乐跳起古典慢舞。
随着气氛逐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