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杰斟酌了一下用词。
“之前吕总管经营林氏商会时,为了扩大我们的产业规模,打开鲁西泸江流域之外的市场,提出了合伙加盟计划。”
“刚开始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眨眼间林氏商会的品牌在鲁西遍地开花,迅速铺满了所有仙城坊市。”
“只不过后来因为杨老盟主的离开,还有外部势力的贪婪和阻挠,才会出现成群的老赖,把我们当做冤大头一样宰。”
“而我们现在之所以迟迟收不回坏账,只是因为没空和腾不出手而已,并不是没有实力。”
“所以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在原有计划基础上加一些改动。”
......
“你想怎么改?”
林山虽然心里也有腹稿,不过有意听听他的想法。
如果可行,那就试一试,要是不靠谱,那自己临走前说什么也要亲自出手,狠狠教训一下那帮家伙。
虽然说法不责众,但挑几个刺头拉出来虐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如今泸江盟势头这么大,鲁西其他势力只敢暗中捣乱,不可能明着跟自己作对。
李元杰自然清楚教主的意思,作为属下当然是要想办法为主分忧,事事都要教主出马,那养一帮人就没有意义了。
“我们可以在寻古教和合伙商会之间,中间加一级杠杆,设立分销代理,收拢权力回归泸江盟。”
“林氏商会如今已经成了泸江盟的直属第一商会,我们想要拓展做大做强,完全可以把权力下放给盟内其他势力。”
“把泸江流域之外的鲁西地区,分化成一片片区域,委任各家成员托管,那片的商会都拨归为他们的下线。”
“每季度和每年的利润收益,他们也可以从中抽成,这样就可以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赖账也相当于分摊到所有人头上。”
“那时候,盟内数百家成员,或大或小,齐齐自发出去要账,敢问那些老赖们如何应对?”
......
这招说的明白点,就是相当于设立一个个外来的大区经理,带资入股,以利相诱,让他们替总部去接管收账。
原本单凭寻古教分身乏术,那么多合伙店铺难以一一清算,根本管不过来。
可如果加上泸江盟所有的成员,让他们分散去一一撒网,那捞回成本和利润轻而易举。
只是会分出去一些好处,不过同样也会省很多力气,消磨掉来自各地的阻力,对于未来的发展有很大促进和推广作用。
这些分级代理为了扩大自己的产业,收完账之后必然也要扩张,地盘越大店铺越多,他们分的也就越多。
这便是林氏商会划分到泸江盟旗下的好处。
“教主,李堂主所说不错,我觉得可以一试。”
“属下也觉得可行。”
吕秀明和吴翰桥在一旁发声支持,他们也认为这样见效比较快,省得自家人马腾出手来再一一上门,那样又麻烦又累。
还是找人跑腿比较舒服。
“嗯,那就先这样定吧,你们几个全权负责,有什么困难和需求就去咸阴池那边找黑枯长老,它会给你们提供支持。”
林山没有多管,直接放任属下去安排,他现在没时间操心这个。
“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归期不定,天府山这边你们自行看管,凡事多加三思。”
对于鲁国,这些从小书院出身的人,其实更加熟悉本土的规则,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大事。
等湛空大师稳固好境界出关,寻古教更加固若金汤。
下边三人拱手称是。
教主做甩手掌柜这么久,他们也都习惯了。
只不过,林山临走之前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比较重要,还真不能马虎!
“钰星真君密藏”。
如果不是本命法宝需要温养周期,自己得先把这个搞出来的话,那他说不定还真得去魔道国度一趟,先把这个开启时间给搞清楚!
好在当他提及此事后,吴翰桥、李元杰暗中追查多年,收集大量情报分析后,给出了较为准确的回应。
“禀教主,这些年来据我们在吞星山脉周边的楚国、晋国暗中走访,古籍史料查证,还有对当地各凡人郡县衙门的郡志县志,以及民间传闻所推敲...”
“每隔一段时间,吞星山脉北侧会有异象发生,天倾地覆,斗转星移,银河倒卷,万籁俱静,短若昙花一现之际,应当是我们目标出土所致。”
“故钰星真君的密藏开启,距离现在应该还有五十多年左右!”
“如果具体一点,七年前刚刚发生过异象,那会儿的吞星门也恰好异动,所以下次应该是五十三年之后!”
......
“五十三年...也就是说,周期是一个甲子...”
林山摸了摸下巴,心弦微微一松,这样看来的话,回一趟大宋绰绰有余,完全来得及。
这吴翰桥和李元杰,还真是人才,连魔道国度那侧凡间的线索都搜罗了一遍,算是细致入微了。
何况那里还留有‘虢国遗民’,消息可以源源不断送到李元杰这里,自己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只是,事关重大,仅凭这些搜查推敲,似乎还不太权威的样子。
“这个周期,你们特意考证过吗?”
吴翰桥应道:
“禀教主,就在数个月前,我远在鲁国中部闭关的景阳学宫情报师兄,终于给我来信回复。”
“在古籍古语之中,钰字本就寓意富贵,对应着天上的紫宸星,紫气东来,雍容华贵。”
“所以钰星真君的功法,很有可能就是以天上紫宸星为参照,而紫宸星投射下界的星力周期,恰好为一个甲子,所以钰星密藏,应该**不离十!”
......
“哦?”
林山为之动容,没想到吴翰桥这么厉害,竟然连钰星真君的本命星是哪颗,都扒了出来。
不过,景阳学宫情报师兄?
这人...
他好像听过好几次了...
感觉无所不能,啥也知道的样子,关键是口风不严,嘴里还没门儿,知道点啥东西也往外抖,景阳学宫怎么出了这么个奇葩?
吴翰桥还在那里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