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县令喊道。
没瞅见那老登高举起板凳朝他冲过来了吗?
淦!
谁家板凳用料这么实称啊!
打手们纷纷反应过来,出手阻拦宋瑞,更有甚者,还从差役手中抢来水火棍,以防万一。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每当宋瑞举起板凳,那些打手就跟着了魔似得,挡都不挡,或用脸,或用脑袋硬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练了铁头功呢,这么勇。
可惜,他们并没有练什么铁头功,勇的代价就是被板凳一个个拍翻。
县令脸都绿了,连忙朝着身旁的师爷说道“快去请三使!”
师爷可以跑去通风报信,他却不能。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作为县令,今儿个要是被一老汉用板凳从衙门口拍到公堂上,然后还被赶出县衙,那他这县令将会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笑柄!
如今当官好处多多,所以僧多粥少,有本事的人全都盯着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位置。
若是县令被一老头儿赶出县衙,铁定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把他这个萝卜拔出来再种上新的。
别的不说,佐官县丞与县尉,有的时候可不是和县令穿一条裤子的人,就算是穿一条裤子,面对自身仕途,也会起心思,毫不犹豫地反手捅一刀。
“汤师爷是我的心腹,他一定会找到三使来助我解围的吧?”
县令心里暗想着。
过了不到一会儿功夫,陈氏父子派出的打手都已经被宋瑞用板凳撂倒了。
“呼呼……这真是俺撂倒的?”
宋瑞喘着粗气看着倒地或哀嚎或昏死的十人,忍不住望着拿板凳的双手,难以置信。
“呼呼……”
陈胜也吹了吹手指头。
人确实是宋老登撂倒的,他只不过是用弹出来的微量真气,让那些打手乖乖地站好挨打罢了。
不过宋老登也算是老当益壮了,连抡十个人,腰都不带闪的,看这样子,还有余力暴揍县令一顿。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陈氏父子望着手拎板凳的宋瑞无比惊恐。
陈大文原本还想着三拳两脚把这老登打死呢,结果看到家里养的打手全都被干趴下,顿时就怂了。
事实上别看陈大文打死张小四那么嘚瑟,看起来很勇武,实际上出力的全是那些打手,几个大汉把张小四按在地上让他打,当然打得赢,打得过瘾了。
“俺要干什么?”
宋瑞冷笑,高高举起手中的板凳。
“当然是打死恁这龟孙儿!”
砰!
板凳狠狠落下。
“啊!”
陈富祥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一口老血喷出,一头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呸!子不教,父之过,先打恁这个上梁不正的烂货!”
宋瑞吐了口唾沫,又看向陈大文。
“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死陈小四,我不该打死陈小四的。”
陈大文跪地求饶,完全没有之前那般趾高气昂,意气风发。
砰!
宋瑞铆足了劲儿,又是一个板凳抡过去。
噗滋!
“啊!”
几颗牙混着血从陈大文嘴里喷出,他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俺要是饶了你,置律法于何地?”
宋瑞冷声道,他将目光放在躲在公案底下的县令身上。
这,才是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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