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子清道:“那是白面妖鬼,算是镇压白令区的,如果没啥事他就一直睡着。”
李择喜淡声道:“有意思。”
“哦对了,白令区和红令区不太一样,红令区只需要赢一局即可,白令区则需要你连坐五庄才算胜出。”从子清看了眼四周,道:“我们的号差不多算是连着的,说不定能连开三桌,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江至轻笑道:“你倒是有志气。”
从子清道:“那是自然。”
因为前头的也需要连坐五庄,所以进度也要慢些,还需要些时间,三人便在休息的区域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仕女送上茶也就离开了。
江至正剥着橘子,道:“谢婉温没杀?”
李择喜道:“你怎么知道?”
江至道:“贺煜舟。”
李择喜道:“嗯,没杀。”
“还不如杀了呢。”从子清咬着一颗苹果,道:“沉檀关人的手段可是四府皆知的狠毒,只怕那谢婉温嘴再严,也能被沉檀打碎了吐出来。”
李择喜挑眉道:“就你知道的多。”
江至把橘子递给了李择喜,随后来了一个字:“呵。”
很冷漠,从子清受伤了。
如从子清所说,他们三人连开三桌,对面的都输的惨烈,有些破口大骂的,有些恼羞成怒的,不过一个刀人的眼神递过去也就闭嘴了,纷纷识趣的离开,李择喜和江至各赚了三百两黄金,因为太多了拿不动就花十两雇了个赌坊小厮帮忙提东西。
从子清则扛着一个大麻袋,估摸着也有千两之重。
江至难得好奇的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
从子清道:“坑蒙拐骗让他们多下注就好了,你们两个就是太规矩了,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我半袋子多。”
李择喜敷衍道:“你厉害。”
“哇塞,我赢了!”
一道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位穿着白色大袍子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堆金子蹦蹦跳跳的欢呼着,围绕着的几人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就打算往外头走。
从子清摸着下巴思索道:“是个神吧?”
“诶诶,我不走我不走。”
大袍子抱着金子趴在桌子上,叫苦不迭道:“傻子吧,我不走啊。”
“得走了!”那几人像是大袍子的手下,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思,催促道:“还得回天府去点卯呢,再不走来不及了。”
大袍子惊叫道:“我不去!老子老老实实点卯三千多年了,有啥用,江至不去我也不去!”
从子清这才回头看向江至,错愕道:“你认识啊。”
江至颔首。
他也才看清,那大袍子是沈珺予。
察觉到一道审视的视线,沈珺予居然真的在重重人群中看到了江至那张淡漠的脸,于是扑腾的更欢了,道:“江至!来捞我!”
听到江至的名字,其余的几人也住手了,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一道颀长玉立的身影上。
那几人低头道:“江师兄。”
这几日都是天府的小神官,江至其实并无师父,只是有一个站派一致又有些交好的仙人在天府中德高望重,久而久之这仙人坐下的弟子都会称江至一句“师兄”,江至也接受着,而这些弟子都会入殿历练,江至殿内不需要,这些弟子就选择了与江至交好的沈珺予做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