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谭书常便很遗憾的准备离去。因为那只素白手掌没有出现,那位神秘真仙前辈“阿鹿”则也没有出现。
后者倒是正常。
只是这前者,反而让谭书常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自问自己日记写得很勤快了。
以往这个时间点,那只素白手掌早就来“拿”了,怎么这一次这般懈怠了?
莫非是终于遭了天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果真是天道昭彰了。”谭书常不由如此说道,虽然他是说过,对自己日记被偷一事,无太大感触。
但是……魔修就是这样子反复无常的。
而在起这一念头的时候,谭书常同时还在沟通起贪婪法则。
贪婪法则自然不会拒绝谭书常。
只不过,贪婪法则终究是特殊的,所以其在回应谭书常的那一瞬间,些许波动散出,令谭书常那一个腹诽素白手掌的念头,被某位存在感知到了。
而这位存在,自然是那只素白手掌的主人。
也就是其本身。
毕竟,谭书常这一个念头,算是直接提到了这位,自然也会被这位锁定之下感知到。
于是乎,就在这一刻,埋头苦修的剑公子,浑然没发现,他的那一件通灵之宝,又慢悠悠地跑出来了。
然后一只素白手掌伸出,冲着某个方向竖起了中指。
接着,这只素白手掌轻轻一抓。
顿时就见一篇篇日记的虚影浮现,那是某个反复无常的魔修,最近写的日记。
这只素白手掌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一篇日记。
与此同时,那四天柱之地,南门天柱附近的灵域中,有一座名为白芷山的灵山宝地上空,突然落下了大片的“日记雨”。
而这些日记的数量,也是一篇不多,一篇不少。
刚好够白芷山上的修士,人手一篇。
这些修士都不由看了过去,然后就见看到了一个略显微妙的抬头——谭书常修行八年。
然后不多时,就有一道暴怒声响起“贱民下修,你找死!”
这位自然是被写进日记,又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没有写出实际名字的当事人了。不过没写出也不要紧,反正都写明白芷山了,所以很好分辨是谁。
……
天鬼岭上,依旧是那好似阴阳切分的场景,在天上看,荒芜死寂,而在落下后,便又是一派鬼域氛围。
谭书常先是看了看他留下的传讯符,都没啥动静。
不过这也很正常,时间还很短。
只不过,这天鬼岭上的阴气,却是远比以往更浓郁,并且还不是谭书常所熟悉的天鬼岭阴神阴气。
也在这时,有戏曲之声,由远及近而来。
“妾曾叹,旧相思最苦最磨人。妾曾感,春去秋来,花开花败,重拾同一株花,却不见共站此处人……”
一道多手多脚的妙曼身影出现,手脚之上,眼口罗布。
“道友还是一如既往的恋爱脑。”谭书常见到这一位阴神,不由笑道。
“总好过道友这无情人。”这阴神语气柔柔地回应道,不过,虽然语气柔,但对于谭书常这一句话,显然是没好气。
“不入情,就无情了?”谭书常闻言诧异。
“道友所修的,乃是无情之道。这一点,妾身可是感觉的无比清楚。”这位阴神说出这话的同时,其身上的眼睛,全都露出了大有深意之色。
“道友说是无情之道,那就无情之道,就是不知道友此行前来,所为何事?”谭书常看着这位阴神问道。
因为他准备要动手了。
“道友可真是比我还像个阴神。”这位阴神不由如此说道,祂自然是发现了谭书常的气机锁定。
于是,祂立即说道“天鬼岭上的阴气,之所以变浓郁了,是昨夜来了一位仙族。”
“仙族?”
谭书常闻言诧异,那所谓的仙命之能是很玄异,但再怎么说,也是阳间之物,怎么能弄出这等地步的阴气来?
“看来道友对仙族是一无所知。”这位阴神惊讶。
“确实不知,昨日才刚听说。”谭书常承认道。
“那道友可否将昨日的事情说一说?毕竟已经好多年没人敢杀仙族之人了,所以妾身实在是好奇得紧。”这位阴神说道。
“仙族修士的实力,貌似不强。”谭书常有些委婉地说道。同时也是以此来质疑,如此实力不强的仙族,没人敢杀?
别的不好说,难不成这片天地间的魔道,都是这般没用的吗?
虽然魔道没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总不可能参宿天还叫甲五界时是这样,这四天柱之地还是这样吧?
这四天柱之地,可是有幽泉血魔存在的!
那血魔如此赫赫凶威,难道也不敢杀那所谓的仙族之人吗?
所以谭书常对此难免质疑。
他不相信,那么好用的幽泉血魔,会那么没用!
“道友对仙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仙族的实力,永远不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当有人杀了仙族,当天夜里,仙族就会索命归来,而等到天亮之时,这位仙族就会随之还阳复活。哪怕将其形体毁灭,也是能直接还阳归来。且仙族每死上一次,下一次所死亡后,所能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会更上一层楼。如此久而久之,自然就没人想杀仙族了。”
这位阴神给谭书常解释了一番,然后那一双双眼睛就看向了谭书常。
这是想听故事。
“道友请回吧!”谭书常直接过河拆桥。
“关于昨夜所来那位仙族的具体信息,道友就不想知道吗?”这位阴神主动问道。
“谭某洗耳恭听。”
谭书常当即这般表示。
“不,妾身想先听道友讲,等道友讲好了,妾身再与道友说。”这位阴神却还是如此说道。
而一听这话,谭书常当即就说道“那么就算了,谭某得好奇心,其实并不重。”
因为他感觉这个阴神也想来一次过河拆桥。
圣门弟子需做事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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