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榆拿的那些个金叶子可比她那包银子值钱,纵使被冤枉,倒也不算吃亏。不过经这番一闹,她逛街的兴致是全无了,东西一买,便回了府。
左倾大约也听说了她在街上发生的事,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然后笑眯眯地走了。
几日后,皇宫庆年殿,大皇子生辰宴。
星辰耀空,光华落地,树梢上停了一轮弯弯的新月。
南榆跟着左倾身后进了皇宫。说起来左倾如今的身份入皇宫着实尴尬,因为皇上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所以左倾便算不得皇子。若算是大臣,又无官职在身,也是不妥。这样想来,竟是个白丁,因着左倾实实在在的皇室血脉,所以其他人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公子。
可也正是因为这皇室血脉,不知惹出多少事来。
这宫里不比外面,也不比南榆曾是公主时呆的皇宫,有的是豺狼虎豹,人心险恶。因此她一路都是小心谨慎的姿态,把头埋得低低的,缩小存在感。
左倾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担心,在路上悄悄地牵住她的手捏了一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很快地收了回去。
夜里寒凉,行至庆年殿时,南榆遥遥地就看见一位身体单薄的白衣男子站在高台之上往这处望来,显得他更加清冷,只是气度风华,威仪不少半分。周遭走到他身边的人都向他恭敬地行礼。
见到他们来,白衣男子欢喜地迎上来:“二弟。”
走进南榆才看清楚,这样一位有着谪仙之姿的男子,不知为何却用碎发遮住半张脸。
尽管只露半张脸,眉眼如画,却也看得出绝世容颜,想必就是大皇子了吧。
左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大皇子生辰快乐。”
左善欢喜的表情一滞,又恢复如常,仍是笑靥如花道:“二弟,你能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