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忡站在桃树下,望着满天星光,他觉得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自己。
为什么最近自己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长右墨发飘飞,嘴角带笑样子?为什么自己会相信长右说的话?为什么……自己很期待见到他?
这些事情不可细想,他一想,便似乎更觉看不懂自己了。
当他站在树下迷茫时,隐隐约约听见似是男声与女声。子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往声音的方向寻找,却看到了他恨不得自戳双眼的一幕。子忡隐在一丛灌木后观察,发现那上面的公狌狌不是别人,正是狌狌族族长今贝!而他压在身下的那只母狌狌竟是今贝的弟弟鸿录的妻子!
本来本着人家的家事勿管的原则,子忡准备马上就走的,可是他听到了一段更加令人震惊的话,那只母狌狌用着颤抖的,发嗲的声音问道:“今……贝,嗯~你可真大胆……啊~不……怕我们像……上次那样被发现吗?”
“不怕宝贝~,这次是我家后院,我的地盘,怎么可能再有什么三长老搅和。”是族长今贝的声音。
子忡震惊地捂住了嘴巴,三长老……族长……鸿录之妻,他好像突然明白三长老是怎么死的了。子忡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此刻他并不能立马跳出来指认族长就是凶手。若他现在指认,族长与兄弟之妻的苟且之事虽然会败露,但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今贝就是杀害三长老凶手。子忡拂袖而去,他不曾想到良善的狌狌族人中竟有这样的恶徒,他会找到证据的,一定要让恶人伏法以告慰三长老的在天之灵。
天色已晚,前院的狌狌却不曾减少许多,只是都醉得有些意识不清了,那被戴了绿帽子的鸿录此刻正笑爬在酒桌之上,一旁不知被谁打翻的酒坛沾湿了他的衣襟。
子忡坐回他的席位,端着一杯清茶,以手叩桌,目光环视众人,似在思量什么。
皓月当空,今夜星光正盛,天上有几朵暗悄悄溜走的云。
酒席早已散去,皎洁的月光落在这片漆黑暗淡的部落里,一只身着夜行衣的狌狌悄然推开了存放族中死者的祠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