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不过,就算是再不开窍的人,看到眼前这样的场景,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何况饶安并不是一个不开窍的人。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处境了。他有点着急上火,但是有火都不知道冲谁去发。
看着在旁边端坐着的昭祺,饶安有些语塞,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早上好”。天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句话。反正昭祺小姐也回应了一句,:“早上好,夫君。”
相当无厘头,但是也相当郑重的一个称呼,把饶安的酒劲一下子全给吓没了,:“你叫我什么?”。“夫君啊,当然是夫君。不然呢?你我早有婚约在身,有你亲自摘下箭囊以为信物,昨晚我们拜堂成婚,你的四位部下都是证婚之人,怎么,你要抵赖啊。”
饶安自然不会抵赖,但是饶安有点迷糊了,这种拉郎配的事情,怎么也是前大理寺少卿能够做出来的呢,还有,自己的四位部下怎么也这样的糊涂,不想办法助自己脱身,反而在这当什么证婚人,简直是交友不慎啊。如果他知道这几位不仅在这当了证婚人,而且这个主意都是苍白给出的。他估计能呼天抢地,拿脑袋撞豆腐。
但是事已至此了,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说,:“娘子说哪里话,我岂有不认账的道理,我饶安不过是一个边塞军汉,粗莽武夫,能够蒙娘子错爱,结下姻缘。这是我饶安的福分,岂能有不足之心。只是这婚事如此的草率简陋,倒是委屈了娘子了。”
听饶安这样说了,昭祺也不好责备他什么,:“郎君总说,匈奴未灭,无以为家。这本是一番大丈夫气概,原是好的,不过精忠报国,与是否成婚并不矛盾,除非郎君觉得小女一无可取之处,不然何以这样的推脱敷衍。昨晚趁郎君醉酒拜堂,实则出于无奈,如果郎君见怪,这门婚事不认也罢,你可以自行离去。”
饶安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当然不能悔婚,所谓沾衣露袖就是失节,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后代流传的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了。孟姜女之所以要嫁给万喜良,就是因为无意间被人家看到了胳膊,写到这里的时候,笔者默默的咽了下口水。怀念那万恶的封建礼教啊。
这段礼教的事情,在前文有所交代,我们就不多加赘述了,说多了有凑字数之嫌,但是天地良心,我真没有,我一直是慢慢的,娓娓道来的讲述一个故事而已。
说的轻巧,如果你不想承认这门婚事你就走你的,肯定不是这门档子事,如果饶安真的走了,前脚走,很可能这位少卿的千金就要自杀殉节。饶安就是再各色,也不能干那缺德事。所以他及时转了话题说,:“娘子不必疑心于我,咱们还是一起,去拜见岳丈大人吧。”
两人一起到了前厅,赵钧正招呼着几位部下吃早饭。一位三品文官能对几个小将这么客气,也是因为自己女婿的原因,虽然昨晚喝的有点大,迷迷糊糊的就把这事给安排了。不过事后想想,这样也未必就是坏事。
饶安夫妇以大礼参拜赵钧,赵钧连忙伸手相搀,口称贤婿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贤契改称贤婿了。饶安总觉有些别扭,不过还是扭捏着叫了一声岳丈。早餐已毕,饶安告诉几位弟兄,整肃队伍,列队即刻出发。
苍白等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的指挥官,别说度蜜月了,就是成亲第二天就打算上战场,这也着实的太敬业了。这个就得上报朝廷,给发好人卡啊。不仅是这几个部下,就连媳妇和老丈人都有些诧异,这也太着急了吧,还没怎么着就着急要走呢。
赵钧似乎想说点什么,碍于面子还说不出口,更不要说昭祺小姐了,更是捻着衣角没有一句话,氛围极度的尴尬,亏得那个二了吧唧的赵大荣从中说道:“俺说饶安老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找什么急呢。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的乐事,也是人生的大事。你不妨在这里小住几天。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干嘛。你是总指挥,分布任务也就是了。”
虽然赵大荣一直都是一个粗鲁直率的性子,但是他说话确实话糙理不糙。他说的并没有错,作为总指挥,饶安确实没有太大的随队出发的必要,他只需要分配好作战任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