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责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在那个时代,真正能够说的上以身许国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这是那个时代的局限,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去苛责哪一个人怎么样。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我觉得,人不畏死,那是不可能的。生命只有一次嘛。所以在之前的章节里我们说过,挺过去了的我们佩服和敬仰,没有能够挺过去的,我们鄙视,但是同样理解。
这个战场很快被打扫完毕了,这些残肢断臂被集中到了一个场地焚化,全部变成了一缕青烟,骨灰也没怎么保留,全都倒入粪池了,据说起到了有机肥的作用。更绝的一点是,饶安甚至把他们的锄头都给集中了起来。
要这些锄头干什么,饶安给出的解释是,可以把这些铁给融化了,铸造点箭头什么的。自己的袖箭的箭头也不需要什么好铁,而且,自己剿匪缴获的这些铁来做自己袖箭的箭头的话,还有不少的纪念意义。
这让李覆很有感概,感慨饶安真的是个过日子的人,袁大人手下有这样的将领,是袁大人的福气,谁要是嫁了这样的丈夫,也是谁的福气,太会过了。
赵钧在自己的家里设宴招待两位客人,他是一个退休在家的大理寺少卿,大致是从三品文官,再说年纪也在这里了,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上首。饶安和李覆一边一个作陪。
两个人一个六品一个七品,不,确切的说一个是五品,只不过还没有接印,都是青年才俊,年轻就是资本,又都是在这边陲之地供职,以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自己这个小小的庭院,也可以说一日之间就来了两位贵客。赵钧十分的欢喜。
刚刚开打的时候还是天刚蒙蒙亮,现在经过一通折腾,已经是接近正午了,按现在的话说,大概已经到了快十一点了。外面的士兵也有干活干的差不多了,赵钧吩咐家福,你带着几个家丁,去后厨忙活一下,招待一下这些弟兄们,都受累了。
家福带着人走了,赵钧忽然心里一热,脑子里萌发出了一个念头,他和饶安说,“饶大人,我年长你三十多岁。就在你面前不拘礼数了。你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有意让小女昭祺来给你敬个酒,聊以致谢,希望你不要推辞。”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个时代的局限,所谓沾衣露袖便是失节,就是说一男一女,男的碰上女的衣服了,那么女的就必须嫁给他。不然就要自杀了。还有一个故事,叫做孟姜女哭长城,这个故事挺感人的,说是孟姜女为了丈夫范喜良,把长城都给哭塌了。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前半段,孟姜女之所以要嫁给范喜良,就是因为范喜良无意之间看到了孟姜女的胳膊。所以民工才有机会取了贵族之女。
对于那时候的礼节,我只能感叹一句,这都是哪跟哪啊。所以不是说让女儿出来给倒个酒就是倒个酒,那是有寓意地。
饶安刚刚想拒绝,李覆说话了,:“这也是个中应有,饶安老弟,你就不要推辞了,救美的事情,你说怎么就轮不到我李某呢。应该应该。”饶安也只好点点头,对赵钧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就依大人安排吧。”
赵钧见饶安答应了,吩咐丫鬟在后院把女儿赵昭祺叫出来,这一出来不打紧,差点让李覆的眼珠子掉出来。那才叫风摆荷叶雨润芭蕉,环佩叮当,袅袅婷婷。
前文我们说过了,这位赵小姐长的是相当漂亮,漂亮到什么程度呢,叫做一想之美。饶安也有些惊诧,此女只该天上有,人家能得几回见。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
赵昭祺走到桌前,拿起酒壶来,给饶安倒上。饶安赶紧站起身来,说了声谢过小姐。昭祺淡淡一笑,:“该是小女向恩公道谢才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