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京遇袭(1 / 2)

<!--go--> 对于已经出招了的张公公,袁大人的应对之策很简单,那就是让饶安回京,却向皇帝说明真相,以便占得先手。

饶安觉得,袁大人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皇帝岂是一个七品官想见就见得着的。而且这个七品官还是不久之前因为边疆缺人才被兵部从宽处理,发配到山海关的,当时的说法是军前效力。

这个问题袁大人给了他解决的方式,确切的说是给了他信物,一面宝蓝色的令旗,这个就是所谓的王命旗牌了,这个王命旗一般是皇帝给予督抚提镇的权威信物。拿到这个东西的官员,对于中下级官员是有先斩后奏的权限的。

袁大人很快的就写好了给皇帝的奏折,在奏折里,他详细的记录了这次山海关防御战的一切,并且对假降之事也做了解释了,最后在奏折的最末,他推荐了这位年轻的百户。他一直认为,像饶安这样的人,不应该只做一名小小的百户,他应该在其他的职位上发挥他应有的才能。

对于升官不升官的,饶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并不是他不要求进步,只是对于当前这样的时局,他总是认为一品的阁老和七品的百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区分。至于为什么,因为在历史系学生饶安的印象里,崇祯十二年是个流年。这个流年还不是一般的流,基本是属于一流到底的那种类型。而且如果仅仅根据历史记载的话,崇祯这个有道无福的皇帝也仅仅拥有十七年的历史,大明的正朔就戛然而止了。

饶安一直相信,历史是可以创造也可以改变的,不然不会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被扔到了这个空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来到这里,究竟是要体验生活的,还是要改变历史的,这饶安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是一个学生,在明清两朝的倾向上,他更倾向于明朝,因为这场明清对战,不是两个民族之间的战争,而是一场征服和守卫的战争。还是那句话,马刀下的冤魂和马上的得意,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分,因为人的生命都是只有一次,都是对等的,而且是如此的珍贵。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饶安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至于光复大明,收复河山什么的政治口号,也正是如此。所谓明亡清兴是天命的说法,饶安真的想给范文程脸上吐一口唾沫后再教训他。自古老子是英雄,儿孙哭着喊着做狗熊的不在少数,如果范文程的老祖宗范仲淹在泉下有知的话,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不孝后辈,估计老人家能把棺材给啃掉了。

也基本上就是从这个时候起,饶安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是在为大明效力,而是在为天下效力,所谓国士者,应该对于别人不敢做,或者做了没好处,或者有危险,或者对自己无关联的事,义无反顾的抢着去做,当成义务,当仁不让。

所以就现在来说,做一名能够在前敌杀敌的百户,就不错了,真要去做什么阁老,也不是那块料。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说白了,饶安这个人是个很现实的人,这种现实不是因为他没有理想,事实上,他也是个理想和浪漫主义者,但是战争有铁的法则,你需要遵守战争的法则,不然你就会变成战争的牺牲品。

什么是最实际的呢,最实际的事情就是,现在清军的部队,算上降兵,大致有二十二万左右。他们这二十二万人对大明的边塞和百姓,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那你该怎么办?

唯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干掉他们,毫无保留的干掉他们,这二十二万人,你宰掉一个就少一个,这才是最现实的,庙堂之上滔滔不绝,下笔能有前言,胸中没有一策,这样的人,除了空谈误国没有任何的作用。

饶安没有拿袁大人的王命旗,倒不是他不想拿着这东西防身,只是这个东西太重要了,私凭文书官凭印信,正如帅不离位。王命旗是将帅身份的象征,岂能随便让别人带走。

所以饶安只是和袁大人要了堪合,就上路了,走的时候,袁应文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了十两银子。倒不是袁大人小气,是因为他本来也没剩下多少钱了。

十两银子的价值我们在前文已经提到过了,大致相当于三千元左右的人民币,这趟出差,袁大人给了饶安的差旅费大致相当于自己半个多月的工资。饶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偷偷还给留下了五两。

从山海关到北京,大致是三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拥有一匹好马的话,一天基本就能到。不过饶安并没有让袁大人为难,因为大战过后,山海关的马匹都有些吃紧,也都需要恢复体力。这些马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骑兵。坐骑是不能随意的互相调换的。

饶安在火头营借了一匹马,这匹马不是用于作战的,而仅仅是用来骑乘的代步之马,马的主人是火头营的营官杨磊,希望大家还记得这个名字,他在前文亮相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