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染从来都明白有得必有失的道理,所以在很多事上从不违背父母的意愿,也知很多事如婚姻是论不到自己做主的。
范衡阳以前老说自己运气好出身家世、家里的人也是对自己爱护有加,就没哪样差了的,她说她很羡慕自己。
可贺知染何尝不羡慕她呢?羡慕她那潇洒洒脱的不羁性子,羡慕她解决问题的能力,羡慕她能不畏世俗勇敢活出自己的模样。
范衡阳这么多年一直觉着拖累自己,其实她不明白是自己一直在追随她,因为自己和她在一起时才是成长的才是快乐的,觉得自己才是自由的。
贺夫子见贺知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便让下人准备条凳,准备上家法。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看着针尖对麦芒的一家三人,在听到贺夫子要对贺知染上家法时,终是不忍心急忙开口阻拦道“夫子,不可。小染既然不愿对我们讲明,咱就算了。而且小染也说得没错眼下朝廷局势不明,很多事还需静待,多有准备反而落人口实。”
“是啊,现在大局未定一切不明咱们还是先观望为好。”
贺正夫也从中打圆场道。倒不是在给贺知染开脱,蒋楚如今还在贺府,一家人这么闹着总归是不好,怕因为母家不和气让蒋楚小瞧了他,造成贺知染婚后日子难过。
“你给我待在府里好好反省,大婚期也不必出府了!”
贺夫子也是拿贺知染没了办法,丢下这句话后气哄哄地走了。
贺正夫又劝了贺知染几句后也走了,给贺知染和蒋楚独处的空间。
贺知染看贺夫子和贺正夫离开了,颓然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平复了番后,看着蒋楚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贺府和蒋府去冒险的,而且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