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时,墨离再次打完一套五禽戏后,便带着二老驾着大黑回到了蓟北大营。
“启禀师尊,此前高将军抓获了一名前来劫营之人。审问后得知,其为祖家三位老祖之一,此番前来是来解救吴襄的几位夫人的……”
“你放屁!”不待墨一汇报完情况,祖青山便开口反驳道:“老夫此番前来只为救老夫的玄孙女,其他几人与我何干?”
墨离没有搭理祖青山,而是冲着墨一摆摆手道:“嗯,此前大黑也抓获了两名祖家老者,此事我已然知晓,你不必禀报了。你将此人交于大黑,由它一并看管吧。”
“你就是墨离?我警告你,此事我已经上书禀明盟主了,你就等着盟主前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吧!”见墨一对墨离的态度,祖青山自然是猜出了墨离的身份,当即叫嚣道。
“聒噪!”说着,墨离便一挥衣袖,一团真气透体而出,径直射向祖青山的喉咙。
真气灌入祖青山的喉咙之后,迅速深入进喉管之中,将其声带顶住,使其无法再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两日之后,祖家。
“三位老祖去了这么久了,算算时间早该回来了。怎的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祖大寿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
“祖大人还请安心,三位老祖神功盖世,不会出什么意外的。此时怕是馋酒了,不知在什么地方讨酒喝吧。”李三思出声安抚道。
“李将军所言甚是,倒是我心急了。可是这一直没消息传来,我这心里也没底啊。”
“祖大人若当真心烦,不如三思陪祖大人喝两杯如何?”
“如此也好。”祖大寿点了点头,当即命厨房做几个下酒菜,与李三思对饮了起来。
“李将军,请!”
“祖大人请。”
一杯酒下肚之后,李三思开口道:“祖大人,这三位老祖出马,您就把心装进肚子里吧。即便三位老祖无法救出令妹,那墨离想要擒下三老怕是也不太可能。如今三位老祖皆未归来,应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祖大人就别太担心了。大人当务之急需要考虑的是何时发兵攻打蓟北大营。”
“李将军所言甚是,即便三位老祖解救不出舍妹,却也不可能被擒了。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三人中有人被擒,也不至于三人全被擒下。即便是盟主亲来,也断然做不到这点。如此想来,倒是我多虑了。”顿了片刻,又与李三思碰了一下杯后,祖大寿接着说道:“李将军,我知你为麾下将士报仇心切,但此时我们万不可贸然发兵,一切还是等盟主那边有了回信之后再做定夺。”
李三思辩解道:“三思非是为一己私仇而贸然出口,此番话乃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大人您想,若是盟主来了,问大人索要兵权,我们该如何是好?是将兵权交给盟主,让盟主去率兵攻打蓟北吗?还是我们不出兵,让盟主一人前去诛杀墨离?”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就更让祖大寿相信李三思报仇心切了。不过也正因如此,祖大寿更加相信李三思并非墨离派来的卧底了。
祖大寿说道:“李将军,我知你心系下属,复仇心切,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这武林盟主何等身份,岂能觊觎我祖家这点兵力?此话出于你口,止于我耳,切不可传于六耳。将军日后切莫再说诋毁盟主之话了。若是让盟主听到了,届时祖某可保不住你。”
便在此时,一声朗笑传入了祖大寿与李三思耳中:“哈哈哈!在你们心中,老夫就这么不堪吗?一个觉得老夫会趁人之危,夺人兵权;一个觉得老夫气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声音未落,人已经盘腿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
能如此说话,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二人当即磕头赔罪道:“祖大寿/李三思见过盟主。小人无心之言,请盟主恕罪。”
盟主扫视二人一眼,目光在李三思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后道:“不妨事。你们二位快些起来吧。你们是军官,我乃一介布衣,哪里有你们给我下跪的道理?”
李三思眼见如此,赶忙说道:“盟主乃是长辈,晚辈理应给长辈行跪礼。”说罢,站起身来再次拱手道:“既然盟主与祖大人有事相商,三思便暂且告退,不打扰二位了。”
盟主却是说道:“小兄弟不忙走,我与祖家小辈说两句话就完事。”留住李三思后,盟主对着祖大寿开口道:“你祖家长辈所说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只是墨离此人乃是皇帝亲封的国师,此事我武林中人不便插手。”
“盟主,这墨离一介武者参与军政,岂不是违反了您颁布的武林禁令吗?此事若您不管,这天下便无人可管了。”祖大寿一听盟主不打算管此事,顿时有些急了。
盟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额外再赠送你一句吧,这墨离不是你祖家惹得起的。若你还想祖家延续下去,便赶快想个法子跟他认个错,请求他的原谅,让他将你祖家的三个老家伙放回来。若是如此,老夫还可前去为你祖家说上两句好话。虽然我与那墨离不认识,这武林盟主的头衔应该还有些薄面。你若是坚持与其作对,到时候祖家破灭之时,切莫说我武某人未曾提醒。”
听了盟主的话,祖大寿顿时一惊,道:“三位老祖……被那墨离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