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门外,墨离三人负手而立,以内力催动声音道:“吴三桂,出来受死!”声音之大,便是十里开外也听得清楚明白。
正在享受席间莺莺燕燕的吴三桂忽闻此声,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随即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来道:“何人再次喧哗?莫不是欺我蓟辽总督府无人乎?”言罢,吴三桂与吴襄便在侍卫的拱卫下来到门外查看情况。
行至门前,见数百上千精兵将墨离三人围在中间,吴三桂喝道:“清狗!敢在我蓟辽总督府寻衅滋事,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墨离嗤笑道:“哦?清狗?阁下何以判别本尊为清狗?”
“若非清狗,何故深夜来我总督府造次?!”吴三桂道。
“阁下怕是误会了,本尊乃大明国师墨离。此前陛下连下十六道金牌唤你回京,你却置若罔闻,拒不回京,莫不是效仿那岳鹏举?此番本尊受陛下之命前来,特取你项上人头!”
“简直是一派胡言。陛下何时传令唤我回京?吴某从未听闻此事。还有,我大明数百年来,何曾有过国师?尔等清狗这离间之计学的怕是尚欠些火候。”
墨离说道:“本尊是否胡言,阁下随我入京面圣之后一问便知。至于国师之事,乃是前些时日陛下亲封。若阁下不信,一道回去疑问便可知晓。”
见墨离说的信誓旦旦,吴三桂也有些吃不准的,道:“你虽说的言之凿凿,却不曾有真凭实据,吴某如何信你。依吴某看来,你定然是清狗所派,以乱我大明基业!”
墨离知道靠嘴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便从怀中掏出兵符道:“此乃大明调兵总兵符!众军士听令!将叛贼吴三桂拿下!”
一众士兵闻言后,皆是不为所动,依然将墨离围在中间。墨离见状道:“好、好、好!吴家当真的带兵的好手。这兵符竟也调不动你吴家的兵士。若是说你吴家没有造反,怕是也无人相信了!既如此,本尊唯有亲自动手将你擒下了!”
说罢,墨离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将士卒压得丝毫动弹不得。袁承志闪身而出,直接穿过一众士兵,来到吴三桂身前,将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道:“别动!否则,死!”
吴三桂见状,豪迈一笑道:“哈哈哈!吴某看明白了,尔等只是些强人流匪罢了。不知在何处夺得这兵符,却是来我蓟辽总督府寻衅滋事。要杀便杀吧,若是皱一皱眉头,我吴三桂便不配称男儿郎!”
袁承志在吴三桂耳旁轻声耳语道:“吴三桂!此前你与皇太极暗中勾结,给陛下施下那离间之计,致使袁崇焕一门忠良尽皆被害,以为无人知晓吗?若非当初我身处师门,怕是连我也要遭你毒手。如今,也到了报仇雪恨之时了,无论你如何狡辩,今日也定时死路一条!”
吴三桂闻言一惊,刚欲扭头看向袁承志,袁承志却是将剑向着吴三桂的脖颈处逼近了一分。利剑瞬间划破吴三桂的皮肤,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渗了出来。吴三桂见状却是不敢回头了,而是说道:“你是袁崇焕的子侄?当初袁崇焕之事实有内情,你且少安毋躁,待我说于你听。”
袁承志闻言,也不知是什么心思,道:“讲!”
吴三桂呼了口气道:“当初皇太极施那离间之计,仿照袁崇焕的笔记自己与自己通信。机缘巧合之下,信使被我父撞破,捉了回来。严刑拷打之下方才得知袁崇焕私通外敌的消息。家父本是不信,奈何恰在此时,袁崇焕却极力推行议和之事。鬼使神差的,我与家父便将两件事情相结合了起来。加之袁崇焕与闯王军袁宗第乃是血亲。如此,若当初是你,你该当如何想法?”
袁承志道:“至少我会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而不会贸然行事残害忠良!”
吴三桂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阁下如今所为,与我当初何异?”
袁承志闻言,手中的剑却是微微松了几分。显然,吴三桂的话打动他了!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吴三桂右手从腰间拔出佩剑,挡住袁承志的剑,左手对准袁承志的腰间便是一发袖里箭射出。大意之下,袁承志却是吃了个大亏,没有及时以内力互助周身,却是受了重伤。眼见如此,墨离亲自飞身上前,眨眼间便来到袁承志身边,将其扶起,拔出袖箭,向吴三桂方向射了出去。这一切说的复杂,不过是发生在眨眼之间而已。以吴三桂的视角来看,便是自己抵住了袁承志的剑,并暗中向其射出一发袖里箭,可是其尚未跌到,那箭便向着自己飞了回来,着实诡异至极。见到袖箭飞来,吴三桂下意识的举箭要挡,奈何墨离盛怒之下出手,这速度哪里是吴三桂挡得住的?之间吴三桂手刚抬到腹部位置,袖箭便刺入了吴三桂的左眼,从后脑射了出来。包含着强大内力的箭矢竟是直接将吴三桂的小半个脑袋给轰碎了,场面之血腥,实非一两行字可以形容的。
便在此时,墨离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阵声音,“夏夏小可爱,恭喜你完成了诛杀吴三桂的任务。现在我可以接你回来休整一番了。”
不待墨离说话,熟悉的传送倒计时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