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墨离一早便与刘子孝来到国子监,前来参加会试。
见到墨离前来,主考官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走到墨离身前,拱手施礼道:“吴玉超见过墨离上仙。”
墨离挥手道:“吴大人不必多礼,此番还需承蒙你多多照顾。”
“上仙客气了,真是折煞小人。陛下嘱咐过,今次不论如何,上仙都是第一。”
墨离摇了摇头道:“吴大人不必如此,公平比赛便好。倒是我这位小兄弟要劳烦你照拂一二。”说着,墨离指向刘子孝道:“此子乃我大明开国功臣刘基之后,亦为文曲星下界。不过文曲星下界之时出了些差错,导致其现在记忆不全,倒是要劳烦吴大人多多费心了。”墨离也着实是个人物,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刘子孝闻言,刚欲反驳,却是被墨离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吴玉超道:“既然上仙都开口了,小人自当照办。”
“既如此,墨某在此先谢过吴大人了。若无旁的事情,吴大人便先去忙吧。”墨离这是下了逐客令。
“那吴某人便不多叨扰上仙了,告辞。”见墨离如此说,吴玉超也不做那惹人生厌之事,便施礼告辞了。
“大哥,你为何说我是文曲星下界?这不是摆明了撒谎吗?”刘子孝疑惑道。
“你还小,不懂得成人世界的各种弯弯绕绕,待你长大些自然会体会其中深意。此事你不必多虑,只管好好考试便是。”
“诸位考生请至广场汇合,准备开始今次会试科考。”墨离与刘子孝又闲聊了两句后,便听到吴玉超的声音悠悠传来。
“此次科举乃为会试,择前十名入宫参加殿试。本次考核为八股文。请众考生入座。”
见考生们都坐定了,吴玉超当即吩咐使官分发试卷。
看到试题后,墨离愣了一下。题目居然是“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着而改之。”
当即,墨离便挥笔写道:
“师我者是为我徒,徒我者是为我师。
然徒者,必有胜我之矣,岂有全然弱我者哉?有若信之师亦为徒,以告天下知。
遂曰:师我者亦为我师,徒我者亦为我徒,以习其之长而补己之短矣。
长者为我师以为标,习之而达标。
短者为我师以为镜,鉴之而不归。
如此师徒之别,众人皆以为师矣。
如此标镜之间,万物皆可为师矣。
众生万物皆为我师,三人何不为师乎?
斯以为
藏恶者,不以师人而为人师,是为愚也。
表善者,不以徒人而为人徒,是为蠢也。
习之不尽,何忧乎有问而不解?
教之不尽,何患乎有智而不传?
授人以师之姿而矫枉者,焉可为人师乎?
习人以徒之态而卑微者,焉可为人徒乎?
故,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行恒为我师,标之鉴之,以师其之礼乎,必不负师徒,善恶皆以行善哉!”
不消片刻,墨离便将一篇洋洋洒洒的八股文交了上去。转头看向刘子孝时,发现他也快写完了,墨离便等了他片刻。
二人交了试卷后,便于一旁静候其余考生了。
时间飞逝,转眼三个时辰便过去了。
“众考生住笔封卷,由两位使官大人统一收卷。”
使官收完卷子后,吴玉超说道:“这阅卷尚需一些时日,诸位考生可自行回家静待结果。”
墨离心中腹诽道:“这就回家了?你早说可以回家了,那我不早回去了吗?非得害的我在这里浪费了6个小时……!”不过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刘子孝回到了墨庄。
三日后,朱由检竟然独自一人亲自微服来到墨庄,敲响了墨离的家门。
墨一请来的管家哪里认得朱由检?只当是一般跑腿传话的下人,便没有给朱由检好脸色道:“敲什么敲?!急着赶去投胎吗?!”
这话落在朱由检耳中,听到的却并非辱骂嘲讽,而是更加对墨离捉摸不透了,心想:“上仙果然厉害,就连管家都可轻易掌控生死轮回。”虽然心中惊惧,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道:“上仙说的在理,是寡……在下鲁莽了。在下此番前来是来寻墨离上仙的,请问他在家吗?”
“你可是皇宫中人?”那管家问道。
听到管家的问话,朱由检再次不淡定了,“居然能一眼看穿我是皇宫中人,上仙不亏是上仙。”心中如此想着,嘴上说道:“上仙好眼力。”
“既如此,你且稍待片刻,带我进去通传一声。”管家说道。
“一个管家,明知寡人是皇上,还敢让寡人等。上仙不亏是上仙,寡人这帝王之气居然连上仙府中的一个管家都震慑不住。”朱由检的心中震惊无比,一念及此,便乖乖站在一旁静候去了。
不多时,朱由检便觉得自己周身一轻,发现自己竟然“飞”起来了,吓得他赶忙闭上了眼睛。朱由检惊惧了尖叫一声后,便很快调整好心态,睁开了眼睛。毕竟,若是墨离想要杀他,他觉得自己连抵抗的资本都没有。这就好比遭遇的女人一般,既然没有能力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想通此中关系的朱由检刚想享受一下飞翔的感觉,便已经被墨离放在了地上。
“不知陛下亲临,怠慢之处还请见谅。不知陛下来此所为何事?”墨离问道。
“上仙不必如此,寡人此番前来所为两件事。其一,便是来告知上仙,本次科考成绩出来了,成绩已然放榜;其二,寡人见上仙气度非凡,寡人实在是心痒难耐,欲拜寡人为师,还请上仙成全。”
“科考之事本尊已然知晓,陛下有心了。至于这收徒之事……非是本尊不远收陛下为徒,奈何本尊所修为恆,与陛下的天子之道相去甚远。若强行教于陛下,怕是不止陛下学不到甚么本领,反而要毁了你的天子之道。”
“这……,若寡人愿弃江山而师从上仙呢?”朱由检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道:“若如此,不知上仙可否传我修仙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