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只怕那个丫头逃脱了。刚刚得到消息,长公主已经解毒了,父亲,只怕明日太后就要问责宁家了?”
眼前的男子着急起来。
宁相一阵烦躁,自己一生只有两个儿子,可长子显然没有次子成熟稳重,若是次子还在,这点事情根本用不着惊慌失措,或许他还有好主意。
到底是长子不堪重用。
他长叹了一口气,面对长子的惊惶,他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丫头八成是落到了靖国侯的手里了。你速速调集人手,一定要将那个丫头灭口。”
“是,儿子这就去。”
得了指令,长子的喋喋不休,这才戛然而止。
宁相头痛的抱住了脑袋,一切天衣无缝,怎知那小丫头居然没死,明明自己是看着她喝下毒酒的。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的雄图大略,已经化为了飞灰,保住全府上下人的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原本是一个完美的局,可靖国侯竟然破了,如有神助一般。
他叹息的摇头,太可惜了,长子不堪大用,自己这一辈子才逮着了这么一个机会。
本以为万无一失,岂料折戟沉沙。
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发呆。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叫了守在门外的长随进来。
“这会儿,姜灿必定是要进宫跟太后禀报的,一定要设法拦住他。”
只要今天晚上拖住姜灿,然后杀死那个小丫头,明日一早,即使靖国侯知道是自己下的手,又能奈自己何?
长随立刻去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下。
昭阳里太后已经睡下了,连着几日她都没有睡好,今日秋叶特意给她服了安神的药,这会儿已经睡了。
姜灿疾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暴风骤雨就在眼前,他步子迈得飞快,袍角在身后翩翩飞舞。
眼看着离昭阳宫没有几步路了,斜刺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太监。
那太监直接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姜,姜大人,奴才没有注意到,请姜大人恕罪。”
急着要见到太后,姜灿才不在意这点小事情,拍了拍衣裳毫不在乎。
“无妨。”
说完他越过那太监继续走,直到冰冷的凉意掠过自己的脖子,他慌忙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清浅的月光下,眼前的小太监,凌厉的眸子闪着光。
“谁让你来的?这是皇宫重地,你敢刺杀朝中重臣?”
姜灿厉声质问,可惜,眼前的小太监根本不搭理他,又是一记重招直取他的咽喉。
姜灿赤手空拳,可对方有备而来。
几招之后,已经渐渐的落了下风。
他此番是一个人进宫,这会儿按理说也该有禁卫军巡逻至此了。
他一分神,对方的剑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划了一下,他连忙抱着肩膀退到了一边。
可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泛着冷光的剑。
他本能的往旁边一躲,谁知道刚刚只不过是对方虚晃一招,真正的杀招就是这一招。
长剑已经近在眼前,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