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都伸得这么长了?
无数的疑问在脑子里打转,可偏偏这些答案像是在玩捉迷藏一样,始终不愿意现真身。
“回头本宫亲自去刑部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公主若是去,不如带上我,我还从未去过刑部大牢呢。”
“好。”
“这会儿还早,不如就现在吧。”
说去就去,秋菊立刻安排好了马车。
从长公主府到刑部只需要一刻钟。
马车停下来,赵洲又迎了出来,他瘦了许多,无精打采的,恭敬的给韩蕊问安,可轮到牡丹的时候他却愣了一下,目光迷离起来,引人遐想。
胭脂咳嗽了一声,这一声立刻将赵洲那些旖旎的心思个震开来,他连忙也问了安,只是没那么恭敬了。
“怎么,汉王的死赵大人可有眉目了?”
赵洲脖子后面嗖嗖的开始冒冷风,天知道他真的很不想长公主问道这个问题。
“是,臣如今尚无眉目,但臣已经让人全力排查了,只是……”
前面的话好歹还是很清楚,可越是到后面,他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了,更何况面对的是精明的长公主,刑部失职是事实,太后和皇上如今还没有发作,他每日里战战兢兢,混到如今刑部尚书这个位子,能荣休是已经是极致了,他不再奢望宁相的位置了,可现在好像都很难。
“哼,看来这刑部没什么能干人了吧?”
“赵大人怎么不查查从前跟宁二公子交好的人呢,听说宁二公子在刑部的时候跟刑部上下打成一片,没人不喜欢他,会不会?”
“县主说得对,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吧。”
赵洲连忙去了。
韩蕊连进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罢了,咱们回去吧,那些人若是不能活捉便只能全杀了,若是需要人手,只管开口,我的暗卫营还有些人手。”
“不必,人手足够,只是他们个个精通易容术,若是不动手,实在是难以发觉,这才是最难的。”
“反正此事除了你只怕是无人能办好,便都拜托给你了。”
马车送了牡丹回县主府,接着才回了公主府。
燕宁得了回话得意非常,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一身粗布衣裳丝毫没有遮掩她的美貌。
“去看看皇甫坚。”
道观后面的有个小房子,那里是以前关押犯错的道人的,然而此刻却关押着皇甫坚,他浑身是伤,头发蓬乱,只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的脸,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到处都是伤口。
听见动静,他微微抬头。
燕宁带着小五进去,他立刻条件反射的开始发抖。
“你,你又想干什么?”
“将军这是干什么?怎么害怕我了?之前不是还要与我亲近吗?”
她白皙的手抚上了皇甫坚的血迹斑斑的大手,绕到他后面,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将军这是何苦呢,互利共赢的道理不懂吗?”
她这番举动惹得皇甫坚挣扎不休,破口大骂:“你这贱人,贱人,你玩弄南疆两任国主,接着又借了我北燕的兵马来攻打江州,却想窃取这胜利的果实,如今为了自己的春秋大梦,竟将我绑在这里,我绝不妥协,你想坐收渔利,休想,休想……”
一口痰自他口中吐出,夹杂着几缕血丝刚好落在了燕宁的脸颊上。
小五上前,长剑出鞘,剑柄在皇甫坚的腹部重重一击,疼得他那狼狈的老脸皱成了一团。
“你这个贱人,贱人,休想得逞,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