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不是告假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召哥哥入宫,这?”
宫里急召想来一定是急事,可偏偏姜灿这会儿人事不省,虽喝了醒酒汤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清醒过来。
若这样入宫岂不是不敬太后?
这可是天大的罪名,让御史弹劾说辅国公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竟如此无礼,轻慢皇家,本来身居高位就已经让许多人红了眼。
姜婷一下子着急起来。
“都怪我哥哥,这下宫里宣召,国公爷醉酒只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我这就进宫请罪,一切罪责由我来担。”
她说完就要出门,姜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齐姐姐,此事与你无关。”
她吸了一口气,这一年京城一直不平静,姜家已经是到了尊贵的顶端,而这一切都是太后给的,她虽不谙世事,却知晓汉王回京和淮阴侯在京中多少对皇上的龙椅有些影响。
此刻宫里急召只怕是大事。
她挤出了一丝笑容来。
“姑母和表姐向来对我格外宽容,我去,齐姐姐留下来帮我照顾哥哥。”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齐媱跟在她身后,突然以手代刀横劈下去。
姜婷的身子软软的倒地,齐媱将她揽住交给了环儿:“照顾好你家主子。”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直奔马厩牵了匹马赶往皇宫。
站在皇宫门口,她才想起来没问问是谁宣召,如今长公主也在宫里,到底是太后宣召还是长公主宣召?
她犹豫了一下,还好禁卫军已经混熟了,虽然那传信的小太监被自己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跟禁卫军这边报上了长公主的名头便直奔了初蕊宫。
韩蕊在躺椅上抬头看天,太阳已经移走,头顶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偶尔一丝风吹过,那些云朵便跟着移动一下。
裴七娘留给自己的问题还在,好像是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刃,她全身神经紧绷,直到秋菊来报说齐媱来了,她才坐直了身子。
“见过长公主殿下。”
韩蕊看向她身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进宫?灿表哥呢?”
齐媱松了一口气,长公主这样子倒不像是要发火,还有求情的余地,也是自己蒙对了,果真是长公主宣召。
她立刻跪了下来。
“请长公主恕罪,今日我哥哥进京,国公爷跟着一起去迎,结果他二人竟喝得酩酊大醉,此刻都起不来了,听得宣召,臣女特来请罪。”
她郑重的叩首。
长公主待自己宽厚是她的仁慈,可她万万不敢蹬鼻子上脸,那根朝阳郡主便没有两样了。
可自己明明是最讨厌朝阳郡主这种人的了。
“快起来,你哥哥都进京了,如今可有住处?”
齐媱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坐在一边,“如今醉了酒住在国公府呢,公主宣召定是有事。”
韩蕊这才将午膳十分在昭阳宫裴七娘的反常说了一遍。
“她若是与太后有仇,以她的性子,必定当时就出手了,绝对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