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春歌努力的想要将宁若颜从地上拉起来,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赶紧也跪下了。
主仆二人相对而跪,春歌只吓得浑身的冷汗在往外渗,老爷的话还在脑子里回响,可偏偏二小姐不认命,她这会儿却对着自己这个出身卑贱的婢女跪了下来,她想干什么?
“春歌,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宁若颜声音颤抖,满脸希冀。
春歌慌忙摆手,从小到大,二小姐都太有主意了,害得自己和这伺候的下人们挨了多少打,现在不用想她就不敢答应。
“二小姐,老爷的话您听见了,若是我赶放您出府,我们肯定是要被打死的,奴婢死不足惜,可咱们这个院子上下十几个人伺候着,难道要这么多人都死了吗?”
她的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宁若颜身子一歪,苦笑:“难道真的是没有缘分吗?”
汉王妃哭求太后无果,自是一脸遗憾的离开了。
韩蕊在初蕊宫里百无聊赖,找了本闲书在院子里晒太阳,上元节之后天气越来越暖了,她靠在躺椅上,感受着阳光照射到身体上的暖意。
“长公主倒是逍遥自在。”
忽然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她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裴七娘的脸,可她是双腿倒挂在树上,脑袋朝下的,倒挂金钩的样子十分悠闲,上半身还荡来荡去。
“老前辈怎么来了?”
裴七娘利落的翻了下来坐在了她身侧,“说来也是奇怪,整日里在京城逛来逛去,好戏一场接一场,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秋菊如今见怪不见了,立刻吩咐人去膳房拿些点心过来。
如今身边伺候的只有胭脂一个大宫女,海棠不得自己的心意,虽说是大宫女,却也自觉的留在了宫中,这个秋菊的觉悟还是不错的,有潜力。
“老前辈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了?”
裴七娘牛饮般的将眼前的茶水喝完,还吧唧一下嘴,“说来也是十分的奇怪,朝阳郡主今日竟去了淮阴侯府,两人还说了许久的话,啧啧啧,不知道又在密谋着什么。”
韩蕊将秋菊奉上的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老前辈尝尝。”
裴七娘倒也不客气,将眼前的几碟子点心风卷残云般塞入口中,又喝了两盏茶,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宫里的饭菜据说十分好吃,上次还意犹未尽呢。”
“老前辈留下来用午膳?”
“那自然是好的。”
秋菊立刻下去准备了,还的亲自去昭阳宫跟太后说一声长公主不去昭阳宫一起用午膳了。
“那老前辈可听到他们二人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离得太远。”
结合上次牡丹给自己的信息,朝阳郡主派人沿路刺杀靖国候,就是借了淮阴侯这把刀。
当初念着好歹南疆一族也算是人命放过了他们,谁料如今竟这般的不知好歹,竟敢搅合到朝阳那边谋害靖国候。
这两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罢了,自己的好心泛滥开来竟养成了这两个白眼狼,等着吧,总要收拾他们的。
她脑子里连将这二人扔到乱葬岗的什么位置都想好了。
那个地方她可不陌生。
“还有什么好戏?”
“当然有了,宁家那位二小姐被禁足了,在府里大发脾气了,缠着贴身的婢女想让她帮忙溜出府去找汉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