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整个身子隐在了黑色的披风里,吴邛看不清楚脸,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暗卫。
“回禀侯爷,对方从一开始便跟着了,只怕不是北燕人,而是跟着从京城来的,我们曾与其交手,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速速去找些水来。”
“是。”
暗卫隐去身影,消失不见。
吴邛小心的过去,“侯爷,死了十七个人了。”
凌忻眉头紧皱,“立刻出发,赶赴下一个地方,五十里开外有条大河。”
水囊里的水显然不能再喝了,凌忻嘴唇干裂,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变了。
他现在非常的需要水,五十里开外有没有大河他不知道,可留下来只怕是大家更加不想走了。
队伍连夜开拔。
暗卫们则是四处找水,潮湿的地方挖了又挖,再经过衣裳料子的过滤,终于汲取了几水囊的水回来,凌忻却一点未喝,全部交给了渴的不行的兵卒。
吴邛看着大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坐在马上,他开始吞口水。
他也渴的不行,可明显侯爷更渴,可他没喝。
“大家加把劲,再走几十里地,大家就可以畅快的喝水了。”
暗夜里,寒风呼啸,马儿奔袭,众人如有神助,个个精神抖擞。
韩蕊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脑子里蒙的一下,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看头顶,竟是自己琼华苑的寝房,身边服侍的是丫头秋菊,一直掌管着自己琼华苑的丫头,她并不贴身服侍,只在自己不在府里的是看守门户。
“本宫怎么会在府里?”
秋菊将桌子上的一碗药端过来小心的喂她。
“是裴老前辈带着公主回来的。”
知道她但有什么,秋菊开口道:“长公主放心,皇上无事,裴老前辈已经亲自送他入宫了。”
韩蕊松了一口气,“胭脂呢?”
“胭脂无事,老前辈已经替她把骨头接上了,只是得修养一两个月了。”
齐媱从外面进来,她也受了伤,一只手吊着。
“你怎么样?”
齐媱摇头,“我皮糙肉厚的,怎么会有事,倒是我的不是,若我不说宫外的热闹,怎会引来这场麻烦,若不是裴老前辈突然赶到,只怕将要酿成大错。”
“是我们要出宫玩,你别什么罪责都往身上揽。”
“公主感觉怎么样?”
韩蕊指指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
齐媱示意她别说话:“裴老前辈赶到的时候公主差点被掐死,公主伤了嗓子,也得好好的养几日了。”
怪不得自己的声音如此喑哑难听。
“丁统领呢?”
“他受了重伤,此刻兴许太医已经去了丁府了。”
韩蕊心中一个咯噔,丁家已经几代单传了,几代都驰骋沙场,为大昭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夜更是为了护驾。
“裴老前辈走了多久了?皇上可受伤了?”
“皇上无事,一点皮外伤,已经抹了药了,裴老前辈走了约莫一刻钟了,再有一刻钟也该回来了。”
“待会儿她回来了记得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