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算是暂时的解除了。
“奴才给太后请安。”
太后来了,韩蕊连忙起身去迎。
太后病歪歪的来了,见到床上的皇上掩不住滚滚热泪。
“母后快别伤心了,皇上无事了,静养个几日便好了。”
太后这才顾得上韩蕊,拉着她的手坐下,“这两天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先帝留下来的江山怕是要乱了。”
“怎么会呢,父皇一直保佑着咱们呢,如今皇上好了,母后可得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女儿都耽误了去北山赏梅呢。”
她撒娇道。
“好好好,看到你们好,哀家的病就好了。”
陪着太后和皇上略说了几句话,韩蕊带着胭脂和齐媱回了初蕊宫。
“齐姐姐,这几日你好好的静养,别到处跑了。”
“公主别光说我们了,你难道不是也中毒了吗,可你在太后面前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你也是刚刚解毒,也该好好的养着,如今皇上无事了,你就该好好的养几日。”
韩蕊笑笑,为什么她感受到了太后刚刚对自己竟有一瞬间的疏离,进门的时候,她明明去迎了,可她进门之后直奔躺在床上的皇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算了,关心则乱,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回了初蕊宫沐浴之后,她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轻薄的月光洒在屋顶,靖国候府的花园里,烧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之上正架着一只羊,有厨子正在不停的翻转着,以期羊肉受热均匀。
凌忻和裴七娘围着篝火坐了下来,手中的金杯里是特意从地窖里抱出来的珍藏多年的好酒。
裴七娘尝了一口,怪笑道:“有酒有肉,夫复何求?”
凌忻轻轻的啜了一口:“老前辈明明带着锦瑟公主回了南疆,为何又会出现?”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裴七娘执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明显的情绪都发生了变化。
“若是不想说便不提吧,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凌忻又替她斟了一杯。
裴七娘用袖子擦了擦嘴,神色突然狠厉起来,篝火下,她咧开嘴露出那白森森的牙。
“我带着她回了沙城那个沙漠里,几天的功夫她竟有本事给我下了毒,趁机还策反了所有人,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我给她下毒她竟无声无息的解了毒,偏偏我还未曾察觉。”
抬头的一瞬间,凌忻从她眼里看到了懊恼和不甘。
“这么说追杀你的人是锦瑟公主?”
“除了她还有谁呢?我老婆子命大,竟被牡丹姑娘救了。”
看来这一路上牡丹对她的照顾还是不错。
“那老前辈往后怎么办?”
“怎么办?”
她重复了一句,手上稍微用劲,那只金杯立刻在她手里成了一坨金子。
她一松手,那坨金子便掉落在地上,眸子里翻涌着无尽的仇恨。
“自然是要清理门户。”
“她身边尽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老前辈会吃亏,此事得从长计议。”
裴七娘立刻睨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老婆子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