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何了?”
李公公示意禁军侍卫们把皇上从旁边的次间抬进来,床榻上换了被褥,皇上的面色更紫了,乍一看?还以为是僵尸,完全没有了活人样。
“公主回去休息吧,我的人目前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明日天一亮,不如带着燕晨去宫外,布好了口袋等着她。”
韩蕊点头,拿燕晨来交换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然而下一秒她身子一晃,眼前一切都归于黑暗中,耳旁是胭脂焦急的大喊还有凌忻急促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是第二天在中午了,胭脂喜得手里的药碗都打碎了,“公主,你,你终于醒了。”
她扑上去抱着韩蕊哭的昏天暗地,直到韩蕊拍着她的肩膀好一番的安慰这才让她渐渐止了哭声。
“瞧奴婢,奴婢不哭了,公主如今没事了,章太医说你中的毒已经解了,只是你过度操劳,毒素已无法完全剔除,至少要折寿五年。”
一边说着不哭,一边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韩蕊拍拍她的肩膀。
“才五年而已嘛?等我老了,满脸的皱纹,活那么久干嘛,快别哭了,皇上那边如何了?”
胭脂连忙擦了泪低下头去。
“依然没有进展?”
天一亮靖国候便带着人去将燕晨接了出来,带着他娶了京城朱雀大街,说是要砍头,如今没有消息传来。
韩蕊揉了揉太阳穴,多事之秋,如何能够不操心呢?
任由胭脂伺候她梳洗,接过重新倒来的一碗药一饮而尽,匆匆扒拉了两口早膳便直奔昭阳宫。
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太后苍老多了,她靠在床榻上朝着韩蕊身后看,显然是在等皇上。
“母后,皇上如今身子孱弱,母后先好好的养着自己的身子,再过几日皇上定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说道最后一句,她差点就骗不下去了,刚刚她去了偏殿,床榻上的皇帝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浑身青紫,哪里有那矜贵的气息,颧骨都高高的隆起,都过去一天半了,再有一天半的时间,若是没有拿到解药,皇帝便永远不能来给太后请安了。
那时谎言拆穿,太后怎么承受得住?
鼻子一酸,她差点当着太后的面哭出来。
“你怎么了?”
太后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韩蕊立刻抱住了她,“儿臣以前特别的不懂事,凡事都有父皇和母后撑着,儿臣才敢肆无忌惮,儿臣想父皇了。”
借着想念父皇的名头,她终于好好的哭了一场,等秋叶将两人劝好了。
她又陪着太后用了午膳,这才匆忙的离开。
屁股还没坐热,宁相便求见了。
宁德殿里,宁相带着几部尚书一起来的。
韩蕊刚刚坐下,赵洲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回禀长公主,不知?皇上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韩蕊瞥过去,将对方眸子里的那点暗算瞧了个明白。
“赵大人不妨直说。”
赵洲看了一眼宁相又看了看其他几部尚书。
“臣等只是关心皇上的龙体,皇上的安危便是天下的安危,臣等想见见皇上。”
这是有了打算了啊。
韩蕊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几上,震得娇嫩的手掌火辣辣的疼,她眯着眸子看向宁相。
“几位大人是不相信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