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嬷嬷皮笑肉不笑,又狠狠的在她那身上掐了一把,直疼得芙蓉泪水涟涟。
“这都听不出来,你刚刚说的话明日说给太后和皇上听便是了,国公爷保你和你家人平安,若是你敢自戕,国公爷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
芙蓉浑身一抖,顿时打了个冷颤。
初荷长公主眼看着都要睡下了都不见芙蓉回来,气得打发了好几个小宫女去找。
偏偏小宫女们找了半晌回去之后禀报没有找到。
她的火气噌一下又上来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找个人都这么难,废物,滚下去。”
她这边正发脾气,那边太后宫里来人了,来的正是秋叶姑姑。
“见过长公主,老奴刚刚碰到了芙蓉姑娘,便说起了她上次画的那几个花样子,太后十分感兴趣,特意让她过去侍奉,今晚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母后瞧得上她的手艺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殿内伺候的人手多,不如让她在母后那边多待几日。”
秋叶笑笑:“这个老奴和公主都做不得主,全凭太后的意思。”
“是。”
秋叶一走,初荷长公主瘫坐在椅子上,一颗心却在怦怦直跳,芙蓉在母后身边,一定会找机会替自己说上几句话,本来自己就救了二姐,说不定自己再让太嫔去求一求,太后便答应让自己嫁入姜家了。
她这边心生欢喜,想得正美,昭阳宫外,姜灿对着秋叶点了点头这才拔地而起,消失在了宫里。
早朝刚刚结束,姜灿便到了昭阳宫求见。
太后正陪着幼帝一起看折子,听闻他求见,立刻宣了他进去。
昭阳宫正殿的桌案上堆着几本奏折,太后和皇帝正在说着什么,见他进来,皇帝立刻阻止他行礼。
“这里没有外人,表哥就别这般见外了。”
“臣此来有要事禀报。”
“表哥且说。”
“自从长公主中毒之后,齐小姐日日守护在旁,前几日告知靖国候说每次在宫里搜查一无所获,也许是初蕊宫的人是幕后黑手,否则不可能次次都能躲避到搜查,直到后来井里死了个宫人,可那是因为狗搜到了埋藏在冷宫树下的那些来不及处理的药粉,齐小姐便一直留意着初蕊宫众人。”
他说道这里,太后和皇帝都屏住了呼吸。
“靖国候与臣分析,这初蕊宫里都是伺候的宫人,臣等便暗中调查,起先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直到臣打算诈一诈初荷长公主……”
她说道这里,太后站起了身,红着眼睛问:“果真是她?”
迎着太后那悲痛的眼神,姜灿点了点头,然后从容的跪下了,对着太后便磕了好几个头。
“昨日我带着人去了初荷长公主的住处,瞧见她大发脾气,趁着芙蓉姑娘一个人的时候打晕了她,连夜审讯,臣已经让人将她带过来了,就在外面。”
“带进来。”
皇帝的话里隐隐的含着怒气。
芙蓉被带进来了,姜灿吩咐过不许对她用刑,刑嬷嬷昼夜守着她除了掐了几把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昨夜的警告言犹在耳,此刻跪在殿上,太后和皇帝怨毒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她。